法再像從前一般跟秦燕嬉笑玩鬧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先避開了去,反正也有好幾年未見了,之前她們倆的感情也不是那般好的。
卻不想,這邊他才跟秦家大太太打了個招呼,那邊秦燕已經到了。
這會兒的天色還很早,想來秦燕根本就是連二房那邊都未去,直接到這裡來的。
“燕兒,你來了呢。可不是嘛,自從我們去了京城後,這還是大伯母第一次見到你呢。”
跟秦少天和洛芸蕊不同,前幾年他們在長洲城的時候,秦燕還是經常回孃家的。那時候,秦家大太太一直呆在秦家,雖然不常見面,但一年裡至少也能見個三兩次的。
只是,自從離了瀘州城去了京城後,這還是真是她們第一次見面呢。
“大伯母,祖母過世的時候,我是回來過的,只是那會兒我父親彷彿才派人給你們送信去,這才沒有遇上。”秦燕走到了秦家大太太面前,如同以往一般,跟秦家大太太聊了起來。一旁陪著秦燕過來的秦家二太太,也有一搭沒一搭地開口聊著。
秦少天略微退後一些,不留痕跡地打量著自己這位許久未見的堂妹。
上一次見到秦燕的時候,她已經流了孩子,長子的性命雖然是保住了,但身子骨卻是壞了。他還記得,當時洛芸蕊讓娃娃張羅出了一些補藥給秦燕捎回去了。只是那個時候,秦燕看起來面色極為慘白,整個人也是無比消瘦的,甚至於讓人懷疑她會不會隨時倒下去。
然而,今個兒看看,秦燕的狀況倒是還算可以。
儘管比起未出嫁時,的確是有些消瘦了,但比起上次見面,卻是好了很多了。身上的衣服看著都是簇新的,頭上也戴了好些個精巧的首飾。
雖說秦少天對於衣裳首飾沒有太明確的概念,但平日裡洛芸蕊的穿戴都是極好的,到底也算是練出了一點兒眼力勁。從衣著打扮上看,秦燕似乎過得還算不錯。
至於容貌上,跟通常只化淡妝的洛芸蕊不同,秦燕的臉上撲了厚厚的一層粉,因而看不清楚她的氣色如何。只是,從眼睛處看,原本有著一雙墨黑閃亮眼眸的秦燕,如今的眼裡卻有著一絲渾濁。
怕是……秦燕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曦兒妹妹在京城嫁了,這事兒我是知道的,偏偏先前家中有些事情耽擱了,沒法子去京城為曦兒送嫁。大伯母,曦兒可否有怪罪我?”
秦燕絲毫沒有感覺到秦少天在打量她,只是一個勁兒地跟秦家大太太聊著。
“怎麼會呢?京城和瀘州城隔得那麼遠,特特趕到京城送嫁也太誇張了。燕兒你放心吧,曦兒她一切都好,也不曾責怪你。她呀,嫁的那戶人家,只有她夫君一個獨子,對她很是疼愛。公婆也都是和氣人,孩子也是乖巧懂事的,曦兒那性子能夠有這樣的一門好親,我總算是放心了。”
因為路途遙遠,有些事情在信中也不方便說。畢竟信件這玩意兒,說不準能不能安然送到瀘州城。因而,秦少天之前也沒有把秦曦的詳情寫在信中。而秦家大太太這麼說,倒也不算什麼錯,只能說是將一些麻煩的事情給隱去了。
“那感情好,曦兒妹妹性子太柔弱了,我還擔心她會跟妯娌合不來呢。若是獨子就好辦了,反正曦兒那性子也不會跟婆婆起衝突的,最是合適不過了。”
秦少天細細地觀察了秦燕一番,說實話,秦燕說的那些話擱在旁人身上都是很正常的,但由她來說,卻是處處都透露著一絲古怪。
雖說秦少天和秦燕是堂兄妹,但事實上倆人並不算熟悉。秦少天自幼在外求學,哪怕是回了家,頂多就是在大房裡,就算有事兒去二房那邊,也多是跟二房的兩位少爺說話,卻是不可能特特去找秦燕的。
可是,即便是再不熟悉,在秦家大老爺過世後,秦少天還是跟秦燕相處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