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受了傷,我抱著她趕路,卻發現她手腕上繫著九轉清音鈴。
莫非是她?略微怔忡後,一個計劃悄悄在腦中成形。
我以療傷的名義安排她待在身邊,多方試探,仔細觀察。
然後我失望的發現,她愚蠢,膽小,腦子裡少根筋,是個無可救藥的小丑。
——不可能!被絕世寶劍挑選的命中人,怎麼會是這副模樣?
我不甘心,又以看手相的名義仔細檢視她的掌紋,卻發現與九青洞山神說的半點不差。
只好安慰自己,原來神仙也有瞎眼的時候。
但其實她也有優點:一直很樂觀,有朝氣的活著。
即便被人欺負,也能忍辱負重,強顏歡笑。
後來我帶著她下山招弟。
我隨便找了個藉口,打發她去坐包全才的車;然後又故意在南宮無恨前拆她的臺,希望看到她驚慌失措的窘境。
“師叔,您是不是討厭她?”全才後來問我。
全才是我最喜歡的弟子,跟著我有十餘年,外表雖魯莽,內心卻相當細膩。
“也談不上討厭,只是不喜歡。”我淡淡道。
“您也不要有偏見,她心地是好的。”全才居然這樣對我說。
我很詫異,不知他為什麼要維護她。
而離三堂的首席女弟子,山瑤的侄女山離,對她更是關懷有加。
這讓我十分迷惑,我見過他們幾人相處,並未發覺她有什麼籠絡人的本事。
至少表面看來,她十分普通,平時乖巧,偶爾嬉笑打諢,博大家一笑。
這樣的人居然能得到眾人的一致喜歡,實在不可理喻。
次日晚上,出事了。
乾一堂死了兩位弟子,看那陣勢,我明白,這一切都是衝著青木人形劍來的。
首先引起我懷疑的,當然是顧清喬。
雖然當晚她表現的十分害怕,但誰能保證,這不是苦肉計呢?
人是不可以相信的,尤其是女人。當年的魔教聖女,不也長著一付楚楚動人的嬌弱相?
我想,要是這個女子死了就好了。這樣便沒有人和我搶劍,也不會有人給西陵派招來麻煩。
於是我派她去守靈。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然而卻有人站出來反對。
“——師叔,您這樣是不對的。”全才很認真的勸我,“她一個姑娘家,身上又沒有武功,您這不是害她嗎?”
於是他主動請纓,趕去照顧這個小姑娘。
全才這孩子,一根筋英雄主義,太過憨實。
我放心不下,便放了鸚鵡去跟蹤,果然,鸚鵡帶回的訊息告訴我,她與魔教有染。
原來,這些天她一直在對著我演戲。
裝瘋賣傻,只為討我開心。
我大怒,這是怎樣深沉的心機?又是何等的執念,讓她放棄身份潛伏於此?
我要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如果是魔教聖女那般的蛇蠍心腸,即便是命中人,我也一樣,殺無赦。
因為無頭案一事,我帶她去見久違的宋七。
宋七依然如當年一般,夜夜守著亡妻之墓。
情這一字,實在傷人。
拿了圖離開,宋七忽然問我:“阮三,你還在等嗎?”
我知道他在問什麼,只有他知道,我那縱橫天下二十年的秘密。
“是的,我還在等。”我回答。
“如果我是你,便會主動出手。”
他看著我,別有深意。
我微微一笑——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呢?
他並不知道,就在來之前的晚上,我曾將手扼在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