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枕邊倒了整整3個時辰的苦水,您還想不想讓我睡個好覺了?!”
“哦?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害怕。”
陸子箏好整以暇操起手,笑眯眯的。
“是呀!害怕!”清喬舉高雙手做投降狀,“非常害怕!完全害怕,各種害怕!”
“——天水閣既然被譽為中原最後一處仙境,並不會只有人頭與鮮花。”
重新帶上妖異的蘭花面具,陸子箏伸手將她拉起。
“這裡還有許多別處不可見的珍禽異獸,難道你沒有一點感興趣?”
天水閣,珍奇菀。
“……天哪!活了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長的像拳頭一樣大的屎殼郎!”
顧清喬立在金絲籠前,瞠目結舌,完全的合不攏嘴,“——真令人噁心!”
啪!陸子箏往她腦門上狠狠彈一下。
“這位沒見過世面小姐,你知道你現在面對的巨型金蜣,價值幾何嗎?”
“……不知道。”清喬暗暗吃痛,抬起手邊揉腦袋邊嘟噥,“蜣不就是屎殼郎嘛,難道用籠子養就不一樣了?”
“你說的對。”陸子箏讚許點頭,“不過,這確實是一隻非同一般的屎殼郎。”
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美的錦囊,他抓出些許黃色粉末撒進籠中。
“這隻尊貴的屎殼郎,它只吃金砂。”
察覺到食物進籠,巨型屎殼郎緩緩爬過來,開始慢條斯理吃起粉末。
“它活了整整十年,吃下的金子累計起來,”陸子箏意味深長掃清喬一眼,“恐怕比你那尚書爹領的俸祿加起來還多。”
“……請問!”按捺住心中翻滾,清喬深呼吸一口氣,“這位金屎殼郎先生,它拉出來的還是屎嗎?”
“我覺得是。”陸子箏淡然一笑,“可是外面的人都說,它拉出來的是金子。”
“你知道,曾經有人出多少錢買它嗎?”眯起眼,他臉上的笑容愈發邪惡,也越發燦若桃花,“——萬兩白銀,外加一座城池。呵呵,原來不過是隻誰都看不起的低賤生靈,一旦被認定可以產出金子,便成為眾人競相爭奪的物件,你不覺的很好笑嗎?”
彷彿為印證主人的話,也彷彿故意炫耀般,巨蜣張開了甲殼上薄薄的側翼。
——滿屋頓時熠熠生輝,金碧輝煌。
“……好,好高檔。”
清喬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隻屎殼郎它不尋常,不尋常呀!
“吃金砂,拉金粒,這是怎樣一種醉生夢死的奢華生活啊!”
“是嗎?可惜我覺得它並不快樂。”陸子箏拍拍籠子,“一輩子都關在這金絲籠子裡,沒有同類,不會有伴侶,更不可能有後代,大概會一直孤獨到死吧!”
清喬心頭一軟,正想傷春悲秋感懷幾句,卻又被陸子箏拉出門帶到了新的地方。
天水閣,御風林。
“天天天馬!”
清喬站在觀景亭中,遠望林中那群高貴美麗的生物,激動的上躥下跳。
“咦?你知道這種動物?”陸子箏撩開眼皮,懶洋洋看她。
“怎麼會不知道?!這可是傳說中才有的動物啊!”難得親眼見到童話中的生物,清喬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臉上,“——長著翅膀,翱翔在天空,簡直是神的化身!我夢寐以求的寵物啊!”
“有這麼誇張?”陸子箏從牙縫裡嗤一聲,本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子箏!我可以騎它嗎?它能帶著我飛到天上嗎?”
轉身抓住對方的衣領,清喬眼中閃動著蠟筆小新必殺技——無人能抗拒的星型光波。
“你確定要騎?”陸子箏垂下長睫,臉上隱隱有促狹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