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在曠野上,林笑看到周曉曉目光迷離,似乎在盯著遠方,若有所思,空氣有些乾冷,他沉默了一會兒,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周曉曉身上,輕聲說道,“我們回去嗎!”
“再走走吧!”周曉曉抬起頭凝望著林笑,太黑了,她只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影子,此刻月光不見,星光黯淡,世界也像是被抽去了聲音,萬籟俱靜。她轉身就朝著村裡面相反的方向走去。
林笑跟著周曉曉的步伐,慢慢地走著,雖然夜色黑暗,可是對他來說如同白晝,以前他夜間還要凝目去看,此刻真氣凝練,他不需要集中注意力,一切都盡顯眼中。
“看來真氣提升通天眼的能力也會更加厲害!”林笑這般想著,更是運起目力朝著四周看去。
青蔥的田野依舊,遠處燈火的村莊依然,就在他凝目迅速掃過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喊叫。
“哎呦!”周曉曉走路的時候踢中了一個硬物,疼得她嬌呼一聲,俯下身子掏出手機去看,一塊大石頭就在地頭,原來不知不覺她竟然已經走出了鄉間小路,這石頭應該是別人放在地樑上的標記。
林笑也趕緊跑了過來,看到周曉曉坐在地上,正在脫鞋,“怎麼了?”
“踢石頭上了!”周曉曉脫下鞋子,赫然發現大腳趾腫脹起來,本來潔白的肌膚變成了紫色,塗著粉色指甲油的腳趾甲也浮脹起來。
“別擔心。”林笑說著就凝目去看,一束青流緩緩落下,如果他不及時去給周曉曉治療,周曉曉就要痛苦幾天,待到指甲充血到一定時候,指甲就會脫落。
周曉曉藉著手機的亮光赫然發現林笑直直地看著自己的腳趾,樣子很是認真,眼神更是從未見過的深邃,她忽然臉紅起來,低聲說道,“我不疼!”
林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突然他身子一滯,猛地站了起來,朝著遠處望去,他剛才似乎掃到了一個奇怪的身影,由於他並沒有特意去透視其他東西,所以只是看到一根電線杆下面似乎坐了一個人,現在想起來,不禁回頭凝望。
“來了嗎?”林笑心道,從這裡過去,有一排豎起的電線杆,某個電線杆下面竟然坐著一個人,現在時間很晚了,怎麼會有人在這裡?他內心隱隱感到不安。他究竟是不是村民,林笑不敢確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見過這個人。
在徐家灣的這幾天,徐家灣的人他都見過,而且過目不忘,所有的人都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那個人坐在那裡,神色坦然,他凝目看去,那人約莫三十歲上下,穿了一身灰不溜秋的布衣,正在他看著時候,那人忽然起身朝著徐家灣的方向走去。
周曉曉還在一旁嘀咕,“咦,怎麼不疼了?剛剛明明腫起來了?”說著回頭對著林笑奇怪道,“林笑,你看我的腳好了!”
“嗯——”林笑心中還在想著剛才那個人的事情,他剛才掃視那個人周身上下,也沒有發現武器,微微一怔,不禁自咐道,“看來是我多心了!”
周曉曉看到林笑心不在焉地模樣,幽怨地嘆了口氣,穿好鞋子,站起身來,“我們回去吧!”
林笑點點頭,內心還在思量剛才的事情,要是剛才真的是殺手的話,那麼周曉曉在自己身邊,也是一份危險。好在那人已經走了。
村裡面的燈火通明,兩個人剛進村口就聽到有人說,周海波已經被警察局的人帶回了派出所,大學生村官也一起去了,這對徐家灣來說可是一件地動山搖的大事,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的想法,有人感覺出了惡氣,有人覺得心中氣憤,尤其是的周海波的三個兒子。
就在林笑家門的路上,他忽然看到迎面走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周海波的大兒子周毅。
“林笑你把我爸爸放了!”周毅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件事你應該去找派出所,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