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言苦澀的道,眼裡的傷痛只有陪著他一起經歷了很多事兒琥珀能懂,那人把他們二人的琴和曲子送給了另一個人,難道不是在說要跟少爺情斷嗎?
那剛剛又要見什麼面?
少爺當眾焚琴,也是在給她一個回應,他同意,鸞鳳已毀,他們的過望也成了雲煙。
嘆世間奈何有這麼多的身不由己。
“錚……”的一聲,鸞琴的琴絃斷了。
“錚……”又一聲,鳳琴的琴絃斷了。
可惜雖然可惜,但所愁善感的人覺得這的確是一個讓阻止分離的好辦法,只是世間再無鸞鳳二琴。
薛沉言親自把琴放在了火盆裡,他的回憶,他想要親自葬送,那個人現在應該釋然了吧。
“哈哈哈……薛某此舉,只怕會受天下愛琴之人唾棄,我也再不敢說自己是愛琴之人,今日後,我再不碰琴。”
這又是怎麼了?沒人知道,不過能在他歸隱之前,親耳聽到他彈奏一曲,也算是三生有幸。
薛少爺的心情好像更好了,觥籌交錯,頻頻舉杯,大有不醉不歸的意思,但湯小圓卻小聲的跟江沅鶴道:“他好像不怎麼開心。”
江沅鶴也覺得,今天的薛沉言太反常,“嗯,來,吃個雞腿!”
湯小圓皺眉,“我要變苗條。”
“嗯,那吃這個肉!”
湯小圓無語。
薛沉言看到夫妻二人的甜蜜,難得的心裡不那麼痛快,想見的人他也見了,但那種相望不能相守的無奈,還有剛剛焚琴的決絕,都在他心裡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此刻看湯小圓和江沅鶴,他就不想讓他們好過。
“江沅鶴,湯小圓,你們兩個人來就送了一份禮物,是不是太少了啊?”薛沉言半真半假的道。
湯小圓正在跟江沅鶴為了吃不吃肉而爭論呢,聽到薛沉言抱怨禮物少了,她的火兒蹭的就起來了,她跟江沅鶴是兩口子,是一家人,怎麼不能送一份禮物了,再說了,在場的夫妻、母女、兄妹來的可不少吧,難道都是一人送一份禮物,薛大少爺明顯的是藉著酒勁在趙不痛快。
“那你還想要什麼?”湯小圓咬著牙道。
薛沉言噗嗤一笑,眾人緊繃著的心也鬆了,的確是湯小圓想的那樣,一家人只送了一樣禮物,不都是這樣嗎?怎麼到了薛少爺這兒就嫌棄少了,而且還當面的點出來,這得多難看,雖然沒說到自己,但有些人已經在心裡盤算了,是待會兒呢,還是現在,瞧瞧身邊有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東西,送給薛少爺。
但見他這麼一笑,立時明白了,他這是在跟那對小夫妻開玩笑呢。
“你會什麼?唱個歌,跳個舞,你會什麼就幹什麼?”薛沉言顯然是想要捉弄湯小圓。
湯小圓皺眉,她又不是雜耍的,說讓唱歌就唱歌啊,真是的。
薛老夫人也覺得這樣有些過了,“言兒,不得無禮,開玩笑也要有個度,哪有你這般的,連我這個當孃的都看不過去了,江老闆,江夫人,言兒醉了,你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薛老夫人早就聽聞兒子被人坑了的事兒,她非但不生氣,反而還覺得開心,讓薛沉言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多些歷練,日後?老了,他也能獨子撐起薛家來。
薛老夫人堅持的是吃虧是福,只怕很多人沒有這麼深的覺悟,更何況聽說薛沉言還跟那對小夫妻不打不相識,竟然成了朋友,看剛剛薛沉言跟人家開玩笑的樣子,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見外,但她是怕別人多想。
“老夫人言重了。”江沅鶴躬身一禮,接著把矛頭對準薛沉言,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薛兄此言差矣,我夫人來時可是帶了禮物的,是我後趕來的,若說少了禮物,也該我補償才是,薛兄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