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沅鶴聽了小娘子的主意後,笑著點點頭。
隨後就在眾人的不解之拉著湯小圓的手走下了臺子。
既然畫不好,就只能投機取巧了,很快兩個人就抱了一大堆的花兒葉呀,桂花、茉莉、百合,反正下面有的花,他們都弄了些上來。
這是要做什麼?
只見江沅鶴鋪平畫紙,沾了些研好的墨,他不是不會畫,簡單的花草輪廓還是可以的,只是跟大家之作實在是不能比。
為了儀態,大家不能站起來往臺子上看,只能瞧見江沅鶴握著筆,刷刷的畫著什麼,而湯小圓則在一邊,把那些花扯程一瓣瓣的。
“琥珀,能不能給我弄些漿糊來?”湯小圓這才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東西沒有準備。
琥珀點頭。“夫人稍等,奴婢這就取來。”
只知道紅袖添香的,卻沒見過這紅袖折花的,琥珀回來的時候,江沅鶴也停下了筆,夫妻相識一眼,嘴角含笑,羨煞旁人,薛沉言又不開心了,本來想要給他們個難堪,好讓自己受傷的心能夠好過一點兒,他的快樂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沒想到,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向眾人展示他們有多麼的恩愛,他再度受傷。
“夫人,您要的漿糊!”琥珀順便瞄了眼畫紙上的東西,她跟在薛沉言身邊那麼久,好東西自然是見過不少的,這會兒倒是能看出江沅鶴是要畫些花的枝葉,但有枝無花,總覺得很奇怪,隨後,她就想起湯小圓手中的花瓣來了,頓時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了。
雖然從沒見人如此作畫,但她直覺待會兒一定會驚豔全場。
湯小圓對著琥珀眨了眨眼睛,“別告訴他。”
這個他指的是誰,琥珀自然明白了,剛剛她也覺得少爺太過分了,抓著人家的短處苦苦相逼,實在是太不厚道,要不是之前親眼所見少爺對湯小圓的悉心照顧,她一準兒也跟那些人想的一樣,少爺這是在報復他們夫妻,但她知道,薛沉言並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反而他對江沅鶴很惜才,至於對湯小圓,她也說不清楚了。
湯小圓把花瓣沾了些漿糊,黏在江沅鶴所畫的枝葉上面,一片一片,重重疊疊,有花瓣有花蕊,其實漿糊粘的不牢靠,但情急之下也只能這樣了,待會兒她準備把剩下的漿糊全黏在薛沉言的臉上。
薛老夫人看著臺子上的兩個人,側過頭問琥珀,“他們在弄什麼名堂呢?”
琥珀笑道:“老夫人待會兒一看便知。”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湯小圓直起腰來,大聲道:“好了!”
江沅鶴也是笑吟吟的看著薛沉言,“薛兄,我們夫妻二人聯手送了你副畫,希望你能滿意。”
“拿過來吧!”薛沉言有心醉了,懶得動。
誰料湯小圓卻嗆聲道:“想看就過來看,這畫還不能動呢!”
就許那些墨跡未乾,不允許她的漿糊不幹嗎?真是的。
薛沉言甩了甩有些迷糊的頭,剛剛在他們作畫的時候,他一個人又喝下了一壺酒,此刻從三分醉意變成了九分醉意,只留下一分清醒,不讓自己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他起身不穩,琥珀趕忙上前去扶,身後的薛老夫人一臉擔心的看著兒子,這麼多人在看著呢,他這是怎麼了,非要把自己灌醉不可。
“琥珀,不用扶我,我可以自己走的!”薛沉言的舌頭有些大,說話含含糊糊。
“是!”琥珀雖然放開了手,但一直在旁邊護著,不讓少爺落下難看。
薛沉言步履蹣跚總算是來到了花捲前,看到的第一眼就被驚著了,“不錯,活靈活現的,好畫!”
“你們也來看看吧,沒想到還可以這麼偷懶作畫,哈哈……”薛沉言帶著酒意邀那些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畫的少爺小姐們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