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橫亙著湯小圓的小短腿,脖子被她的胳膊摟的緊緊的,更可笑的是她連枕頭也不要了,居然趴在自己的胸前,而且姿勢不好,還留著口水。
眼下江沅鶴可沒心情欣賞美人的睡顏,他暗罵自己怎麼把換床的事兒給忘了呢,等小丫頭醒了那得多尷尬啊,再說她不會以為自己是想要佔她便宜吧。
江沅鶴想要離開,回到自己的木板床上去,但自己被湯小圓抱的緊緊的,他害怕一動就把人給弄醒了,到時候兩個人都難看,就像他明明聽到了湯小圓那天夜裡哭著說的話,為了怕她不好意思,他也裝作沒有聽到。
不過那時聽著她說的話,他還是很感動,但他心裡也清楚的很,她的那些話都是鼓勵自己醒來而已。
眼下江沅鶴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丫頭之前在木板床上睡著的時候,就摔下來幾次,如今一個人霸佔一整張大床就更加的放肆了,自己只能等著她這個姿勢累了轉過去的時候再悄悄地離開。
這樣的姿勢,她的手緊緊的摟著自己的脖子,如此親暱的躺在他的身上,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鼻息間縈繞著她醉人的芳香,江沅鶴很想衝動的在她的臉上親一下。
想著,想著,也就真的那麼做了,很輕很輕的印下一吻,在不被她察覺的情況下他吻了她,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趁人之危,所以他不敢再亂動,繃著身子如一座泥雕。
這一夜,湯小圓睡得很舒服,就是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脖子有些僵硬,可能是落枕了,而她醒來的時候,江沅鶴還沉沉的睡著。
“估計是昨天睡得晚了。”湯小圓躡手躡腳的出去時,小聲的嘀咕了句。
江沅鶴哪是睡得晚啊,明明是一夜沒怎麼睡,就躺在床上睡了那麼一會兒,之後就被湯小圓八爪魚一樣的纏上了,直到天亮了她才翻身。
江沅鶴得了自由還有些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床,躺在木板上,看著她睡著的樣子哪裡還睡得著,想起那個偷來的吻,他就開心的想笑。
“大郎還沒起呢?”徐氏見湯小圓出來了,問道。
湯小圓點頭,“估計昨晚跟叔說話說得晚了,讓他睡吧,留些飯給他就行了。”
徐氏點頭,“這可真是爺倆,大郎他爹也睡著呢,早飯就咱們倆吃就行了。”
江福遠那才叫賴床呢,地裡沒什麼活了,只等著收秋就行了,加上確實有點困就沒起,人家江沅鶴那可是徹夜未眠,現在那叫補覺。
“圓圓啊,昨天你說的算數吧?”
昨天江福遠從二房那裡氣的回來就跟她說明白了,“你咋能亂答應呢,人家湯丫頭是掌櫃的,這要不要人也得她說了算,咱可不能跟著瞎攙和,你看那自古以來昏君可都是因為一堆亂七八糟的親戚指手畫腳的,咱們可不能幹那事兒。”
徐氏當時還覺得委屈,“我不也是擔心她嗎?這路上誰知掉遇到啥壞人,多個伴不是多個幫手嘛,再說了她一個姑娘家去給人當掌櫃的,要是遇到人欺負她,玉蓮咋說也是一家人,不還能幫著她說話呢麼?”
“就玉蓮那脾氣,真去了都不夠湯丫頭操心的了,你看看被她娘慣成什麼樣了,別去給湯丫頭添亂了,這事兒啊你別管了,看看人家丫頭啥意思,要是願意帶就帶著,不願意可不能多說什麼。”江福遠道。
徐氏想想也對,江玉蓮在啥都不幹呢,估計去那裡手腳也不勤快。
“那老二媳婦那兒咋說?”徐氏有些犯了難,牛春花的意思很明顯,指著她去跟湯小圓說說。
“愛咋說咋說吧,你就算是太好說話了,不然她也不能找上你!”江福遠冷著臉說,但氣勢明顯就弱了下來。
“我要是不好說話,這個家早就散了,我為了誰啊,我還不是為了你,為了大郎,為了咱家,現在你還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