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怎麼辦啊?”錢向民又抓住了陳應良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問,“瓦崗賊又是拉船,也是鑿船,我們怎麼辦?怎麼辦啊?”
“全力對付拉船,拿東西砸水下的敵人!”
陳應良斷然選擇了垂死掙扎,還親自拿起船上雜物向船下猛砸,船上官差也是有樣學樣,可是那些有經驗的水手卻馬上指出這麼做根本沒用,因為有經驗的鑿船水鬼一般都是躲在船底向上鑿,但陳應良根本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是命令官差繼續對抗瓦崗軍的鉤拒戰術,又一次將瓦崗軍好不容易拋上船舷的沉重鐵鏈砸回水中,同時不斷以重物去砸船下,拼著老命的爭取時間。
陳應良的垂死掙扎徹底激怒了岸上的瓦崗軍隊伍,更多的瓦崗軍水手跳下水泅水過來鑿船,同時那些駕駛小船的瓦崗軍水手也開始攀爬船舷,想要衝上來直接殺人放火,好在船上官差這次已經有所準備,守住了船舷居高臨下砍捅攀船水手,暫時沒給瓦崗軍水手衝上甲板的機會。
這時,另一條已經被瓦崗軍奪佔的官船上響起了怒吼聲,“他孃的,是瓷器!全是一堆破瓷器!沒值錢的東西!”
當然,中華五大名窯之一的鈞窯瓷器絕對不是什麼不值錢的破瓷器,可是對於靠搶劫漕糧吃飯又文化程度普遍沒有的瓦崗軍而言,不能吃不能穿的鈞窯瓷器確實只是一堆看著好看的垃圾,辛苦了這麼久還費了這麼大的勁,結果只搶到這樣的垃圾,岸上的瓦崗軍隊伍頓時勃然大怒了,殺光狗官兵的怒吼聲此起彼伏。帶隊的瓦崗軍將領也是大失所望,大怒道:“操他孃的,那麼多官兵護送,還以為是什麼寶物,害老子賠出去一條單桅船!傳令下去,殺光這些狗官差,一個不留!”
敵人紛紛大怒之下,弓箭更加猛烈的射來,好在瓦崗軍的弓箭也不是太多,箭雨密度不強,陳應良只要稍加留心就沒有多少危險,但來自船下的威脅卻越來越猛烈,好幾個瓦崗軍水手都已經衝上甲板,正在與無路可走的押船官差奮力廝殺,同時船下的鑿船聲也越來越密集,在船艙裡監視情況的官差還報告說已經發現了滲水現象。
終於,船艙裡的官差水手全部衝了出來,大聲叫嚷報告船艙已經幾處噴水,接著官船也逐漸開始了下沉,岸上水中的瓦崗軍士兵歡聲震天,陳應良卻是急得滿頭大汗,拿不定主意是否跳水逃生——陳應良確實會一些狗刨式,可是這點水性到了全靠搶劫運河為生的瓦崗軍隊伍面前,能有幾分活命希望,陳應良可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撲通撲通幾聲,官船上的水手受不了恐懼的折磨,先後有幾人跳下了河水逃命,但他們立即發出的慘叫聲,還有迅速浮上水面的屍體,以及被鮮血染紅的水面,卻警告了船上的剩餘官差水手此路不通。見此情景,錢向民直接跪在甲板上抱著陳應良的雙腿嚎啕大哭自不用說,始終沒有發現報**到來的陳應良也是一陣絕望,閉目心道:“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難道老子今天真要在這小河溝裡翻船?”
“有船來了!”突然傳來歡呼聲讓陳應良馬上睜開了眼睛,趕緊扭頭去看上游時,陳應良卻又馬上絕望了,因為來船並非運載報****將士的大型官船,而是一條很小的普通民船。
“咦?”絕望中,陳應良突然又無比驚奇的看到,那條滿張著帆衝來的民船船頭處,正有一人用刀架在一個船伕的脖子上,逼著那條民船迅速靠上了自己這條正在緩緩沉沒的官船,期間有一個瓦崗軍水手跳上那條民船試圖阻攔,還被那持刀人一刀就砍去了腦袋,鮮血噴去了半天多高,刀法與力量都絕不平常。
滿張著風帆的小船終於靠近了陳應良座船,船上響起了依稀熟悉的清脆聲音,“姓陳的,快跳上來!”
“拼了!”陳應良顧不得那麼多,一個縱身就跳上了那條民船,好在距離很近,陳應良的座船又已經沉沒大半,陳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