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說道:“陳應良,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無非就是覺得亭口這裡的地形對你有利,想讓朕親自率領主力來這裡和你決戰,朕不上這個當!朕明白告訴你,朕昨天就已經拿定主意了,朕的大軍只會屯駐冉店與你對峙,絕不弄險到這亭口來和你決戰,你有本事就北上到冉店來,朕隨時奉陪到底!看誰耗得過誰!”
陳喪良笑笑,道:“好,看來不用繼續浪費力氣談下去了,回去洗乾淨脖子準備棺材吧,別以為本相真的怕了你麾下的烏合之眾,等我軍偏師東進來到亭口與本相的主力會師,看本相如何送你歸西。我們走!”
說罷,陳喪良還真的掉轉馬頭就往營內走,那邊薛舉也大笑著下達了撤退命令,率軍撤走時,薛舉還大笑著說道:“陳應良,朕好心再告訴你一件事,梁師都已經派人請求來與朕締結盟約了,準備出兵攻打弘化、上郡和馮翊,與朕平分關中,朕是否答應,就看你聰不聰明瞭。”
在出兵前就已經命令大將藺興粲堅守弘化並且準備了接應兵馬,同時沒有了******大力支援的梁師都遠不如歷史上那麼強盛,陳喪良當然不怕薛舉的這點威脅。然而回到了中軍大帳後,陳喪良卻立即向孫伏伽吩咐道:“伏伽,替我寫一道書信給李尚書,把克明提出那個誘敵戰術寫成書信,問問李尚書的意思,看看他可願意冒著缺水風險把賊軍誘入山道深處,如果他願意,就按這個計劃打。”
“丞相,你不是說這麼做會有很大風險嗎?怎麼又改主意了?”孫伏伽疑惑問道。
“我太小看了薛舉一些,他能走到今天不只全是僥倖。”陳喪良答道:“他是一個頭腦很清楚的敵人,被我們誘著南下,也不過是相信宇文化及真的在向我們東線進兵,但他的戰術十分穩妥,屯兵冉店就不再冒險進兵,避開亭口這個對他絕對不利的地形。我看得出來,他要和我們對耗僵持比耐心絕對不是說著玩,是真打算這麼做,我們在糧草方面雖然不怕和他耗,但東線那邊還是局勢複雜,危機沒有解除,為了戰略安全,我們只能在戰術上冒些險。”
“但李尚書那裡,能夠把賊軍重兵誘入山道深處嗎?”孫伏伽有些擔心的問道:“薛舉比我們估計的更狡猾更奸詐,他如果不上當,那我們的偏師豈不是白辛苦一場?”
“薛舉一定會上當!”旁邊的杜如晦插嘴,斬釘截鐵的回答,又解釋道:“因為薛舉出兵南下,本就是因為相信宇文化及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我們的西線,這會他為了逼迫我們屈服於他的敲詐勒索,也為了爭取重創甚至殲滅我們主力的機會,他絕對不會容許李尚書和我們主力會師,所以他一定會出兵攔截李尚書,還會全力爭取殲滅我們的偏師,讓我們膽寒屈服。”
陳喪良點頭,認可杜如晦的這個分析,孫伏伽也不再遲疑,立即提筆做書,然而杜如晦卻阻攔道:“丞相,下官認為就不必再寫書信了,我軍斥候探報,薛舉賊軍已然搶先分兵佔領了那道低矮山樑,又在道路上修築了工事攔截,我們的信使很難越過他們的攔截,到時候一旦書信被截,那麼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陳喪良心中一凜,這才想起這個重要問題,同時也開始後悔自己的過於謹慎,錯過了提前與表叔聯絡定計的大好機會。孫伏伽則建議道:“可以讓信使走西南面的小路,本地百姓介紹過,亭口西南面有小路可以直通靈谷。”
“不行,那條小路的情況我也仔細問過。”杜如晦搖頭說道:“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