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兄古道熱腸,柳某喜歡,嘻嘻,喜歡。這夜色也深了,柳某就此別過,管兄不用送,不用,送。”柳三變說著,搖晃著身子上前拍了拍上官寶的肩,也不待上官寶起身,就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桃花也能染白衣? (2)
夜風從開著的門扇間吹了進來,阿寶本感頭腦發脹,被這風一吹,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醉眼朦朧間,也不管那開著的門,搖搖晃晃一頭栽倒在床上沉睡起來。
阿寶剛睡,一個身穿白色輕衫,頭戴白玉發冠,風神俊雅,氣質高華的年輕男子緩步踱進了房間。見阿寶醉臥床榻,不由一雙美目露出憐惜的神色,手指輕輕一動,那身後的門竟自動關了上去。
近身床前,間阿寶衣物盡汙,也不嫌棄,動手出去阿寶汙了的外衣,見懷裡掉落出數宗物事,什麼金銀毒藥,不由好看的唇角挑起一抹魅惑的笑意,一一彎腰地拾起來,堆在阿寶的枕頭旁,心想那偷兒手腳還真是利索,還了人家財物也不讓人家察覺。
又起身幫阿寶脫了靴,見靴子內小小巧巧的兩隻小腳露在眼前,不由微微怔了怔。伸手又取去阿寶頭上歪斜的斗笠,這才在床旁坐了,看著阿寶沉睡的容顏目中顯出歡喜的神色。見阿寶一頭秀髮皆無,露出光光的腦殼來,那原本歡喜的神色霎時被哀傷代替。
這丫頭,走到今天這一步,可真是不容易……
“雲英,我要喝水……”夜半時分,阿寶忽感口渴,醉意沉沉中睜不開眼,以為自己還是呆在冷宮,不由習慣性地召喚雲英。
白衣人似知她會口渴一般,端起桌子上的茶盞試了試溫度,感覺冷熱合適,方才上前輕柔地扶起阿寶,將一盞茶喂將下去。見阿寶喝完茶,剛放下身子就又沉睡過去,不由寵溺地搖頭輕笑。
天光大亮,門外傳來小二的敲門聲,阿寶睡眼朦朧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心道昨夜那柳三什麼時候走的自己竟然都不記得了。
想到柳三,上官寶整個人猛然驚醒過來,方記起自己已經不是身在冷宮。
可是昨夜,自己似乎合衣倒在床上的,是誰幫自己脫的外衣?
一想至此,阿寶噌地一聲就床上蹦了起來,下地才發覺還好穿著中衣,心中不由懊惱自己的大意。如今一個人出門,該當處處小心才是,自己怎麼就疏忽了呢?還當是從前混世魔王那會麼?想痛飲就痛飲,想惹事生非就惹事生非?從前可是有個狐狸老子躲在身後替自己擦屁股,如今自己可是獨身出門在外。
江湖水深,入之須慎,今後絕不再貪戀杯中之物!
阿寶痛定思痛,穿好靴子,剛要去拿衣物,忽然發現自己那套灰布袍子不見了,床頭上擺放著一件銀絲鑲邊的白色錦袍,錦袍下竟是自己先前被偷去的一宗物事!再看床邊牆上,自己戴出家門的那頂黑色斗笠,也被一頂白竹精編,四周圍以白紗的斗笠所代替。
誰?誰昨夜呆在白己房間?
桃花也能染白衣? (3)
阿寶大驚!
抬頭又見桌子上的茶盅,急忙伸手去取。咦,茶杯中滿滿一杯茶水,自己怎麼恍惚記得夜裡口渴,喝水來著,而這杯中的茶水還是溫熱,入口剛剛好,且有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卻想不起這清涼甜潤的花音到底是什麼花的了。
昨夜這房裡肯定有人。
阿寶見財物未失,人也沒被侵犯,不由有些好奇,昨天到底是誰在床旁侍候自己更衣,且還倒茶給自己喝。
哦,似乎自己的衣物被自己吐髒了,所以那人還給準備了一套錦袍。只是幹嗎才換走自己的黑紗斗笠呢?為了與錦袍相配?
嗤,阿寶輕笑出聲,這昨夜出現在自己房裡的神秘人物還真是個頗為講究的妙人兒。
難道會是賊書生柳三?
不會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