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土磚恢復原位,嚴禮強就從房樑上跳了下來,拍拍手,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樣一來,就算他不在這裡,有其他人進來搜,只要不是他的身份暴露,一般的搜查是不可能發現他藏在隔牆裡的東西的。
如果有小偷小摸的人進來的話,他在衣櫃之中,還故意放了幾件衣服還有一點碎銀銅錢,應該能滿足那些人的胃口了。
剛剛做完這些,樓下的巷子裡,就傳來一陣喧鬧之聲,接著就有人在下面用力的拍打著他下面院子裡的大門。
嚴禮強整理了一下衣服,環視了臥室一週,發現沒有留下什麼破綻,才下了樓,把院子裡的屋門開啟。
幾個人站在屋門口,其中一個,是租這房子給嚴禮強住的那對老夫妻中的老頭,老頭的旁邊,站了一個捕快,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還有幾個看熱鬧的人。
「吳甲長,你看,這就是租我房子的那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可不是什麼歹人,人家可是城中國術館的學生呢!」那個老頭看到嚴禮強出來,立刻就轉身對著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說道。
「薛大爺,出了什麼事?」嚴禮強問那個老頭。
「沒事,沒事,只是甲長和這位捕頭今天一大早的就要來咱們巷子裡一個個的查房,看看有沒有什麼歹人隱藏在這裡,我跟著過來看看……」老頭笑了笑。
「你是國術館的學生?」那個捕快盯著嚴禮強問道。
「是!」
「哪年入的學?」
「今年!」
「叫什麼名字?」
「嚴禮強!」
「可有國術館學生的號牌?」
「有,請過目!」嚴禮強說著,就直接把自己國術館學生的身份牌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那個捕快仔細檢查了一下嚴禮強的國術館學生的身份牌,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像國術館的這些學生,還真不能隨便得罪,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些人離開國術館,不用兩年,就能混得比他好。
那個捕快把身份牌還給了嚴禮強,「這裡離國術館有點遠,你怎麼不住三元街啊?」
「這裡房租比三元街便宜大半,能少花一點家裡的錢,就少花一點吧,再說這點路程,也沒什麼,年輕人還怕沒有腳力麼!」
「嗯,這裡就你一個人住?」
「就我一個人住!」
「能進去看看麼?」
「請進……」
捕快,房東,還有那個甲長一起走到了院子裡,那個捕快在幾個房間裡到處轉了一圈,櫃子開啟檢查了一遍,甚至床下都趴著看了看,然後再詢問了一下那個老頭他們家的房子有沒有地窖之類的地方,在得到了否定的答覆之後,三個人也就要離開了,在甲長的帶領下到下一家去檢查。
「請問官爺,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每家每戶都要搜一遍,在找什麼人嘛……」
在那幾個人要出門的時候,嚴禮強「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過山風又犯案了,昨晚殺了不少沙突人,還放了一把火,把沙突人那邊的一個倉庫給點著了……」那個捕快一遍走,一遍隨口回答道。
「我倒覺得過山風這事做得好,那些殺千刀的沙突人,早該有人收拾了,你看今早九龍橋西邊的那些沙突人,一夜之間全都蔫了……」房東大爺不以為然的嘿嘿笑了起來。
「咳……咳……」甲長咳嗽了兩聲,臉上一本正經,「薛老頭你可別瞎說……」
「就算我不說,大家也都這麼說……」那個老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現在知道這個訊息的,看到沙突人倒黴,大家都高興,還說那過山風可算是為平溪城做了一件好事了……」跟著看熱鬧的人群之中,立刻就有人嚷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