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從地上躍起,那個人身上掛著的行屍走肉已經變成了四個,躍起的高度只有一丈,然後再次落在了地上。
沒有第三次,只有一聲恐怖的驚呼,「尊者,救我……」
鬼王當然沒有去救,因為那個人在喊出這一句話,連同他身邊的犀龍馬,都已經被一群行屍走肉徹底淹沒,只有他的慘叫聲和倒下的犀龍馬的尖嘯聲傳來……
跟著鬼王的夜行鬼軍的高手到這個時候只剩下二十四個,已經折損了三分之一,就算活著的,也大半帶了傷。
「小輩,等老夫追上你,非得把你千刀萬剮才解我心頭之恨……」鬼王在心中發著狠,騎著犀龍馬在官道上疾馳——這一次,如果不是聖主親自下令,鬼王甚至都不會親自出手,因為在鬼王看來,一個嚴禮強,根本不值得他出手,只要他派出屬下的夜行鬼軍,就能輕鬆把嚴禮強的腦袋給帶回來,那個小輩在弓道上有兩把刷子,只是夜行鬼軍出手的話,估計根本不會給他開弓的機會,唯一讓鬼王覺得有些失算的是,嚴禮強跑得太快了,居然沒有乖乖在鹿苑等著他來取他的腦袋,反而害得他損失慘重,實在不可饒恕……
第七百二十四章 悲催鬼王
四個小時後,烈日當空,時間將近到了中午。
在隆隆的馬蹄聲中,鬼王帶著手下的夜行鬼軍的精銳高手,終於來到了嚴禮強三人等待著的那個山谷東邊的谷口,只是這個時候,跟著他的夜行鬼軍的高手,已經只剩下21個了,鬼王也有些狼狽,身上減了不少血,頭髮散亂開來,額頭隱隱見汗,跟著他的那些夜行鬼軍的高手,已經差不多人人帶傷,除了人之外,作為他們坐騎的犀龍馬,也是一匹匹渾身汗出如漿,用鼻子喘著粗氣,馬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不少犀龍馬的身上,還有一道道的血痕,那些血痕,正是在衝出沿途的行屍走肉的那些重圍的時候被那些行屍走肉抓咬出來的……
來到谷口,唏律律一聲,鬼王讓犀龍馬停住了,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手下,大聲地說道,「他們已經跑不遠了,過了這座山谷,前面就是綿安橋,那綿安橋是惠州城通往帝京城的要道,我們聖教在京畿舉事,那綿安橋按計劃應該已經被我教中弟子截斷,所以他們跑不了了,等這次事成,咱們取回那嚴禮強的腦袋,所有人回去,功加一等,每人可以領一個五欲洞天的白銀令牌,到聖教的五欲洞天享受百日時光……」
鬼王的話就像一針雞血打入到那些夜行鬼軍高手的體內,原本還疲憊的那些人,聽到鬼王的許諾,特別是聽到完成這次任務之後可以領取一個五欲天的白銀令牌,一個個都歡呼了起來,雙眼發光,又振奮起一點士氣,鬼王看差不多了,一揮手又調轉馬頭,帶著那些夜行鬼軍的高手,一下子衝進了山谷。
那山谷東西兩端長度還不到兩裡,山谷兩邊的地勢也不算險要,所以鬼王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帶著人還會在這裡遭受到伏擊。
嚴禮強那個毛頭小兒不過是皇帝的寵臣而已,憑著一點機關格物之道的小聰明,再加上會拍皇帝馬屁,才僥倖有了一點名聲,現在連皇帝都如喪家之犬,被聖主追殺,那個毛頭小兒要是知道自己奉命想要來取他的腦袋,恐怕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哪裡敢和自己碰面,更別說什麼伏擊了,真不知道為何這樣的人還讓聖主如此不安——鬼王滿腦子都是這樣的念頭。
只是現實,打臉卻打得很快。
就在鬼王帶著一群人剛剛看到山谷的出口,在距離出口還有三四百米的時候……
「咻……」
空氣之中傳來的聲音只有一個,但勁風卻有兩道,快如閃電,鬼王臉色一變,還來不及說話,那跟在他身後的夜行鬼軍的高手之中,已經有兩個人慘叫一聲,從奔行著的犀龍馬上摔了下來。
不過高手始終是高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