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鐵匠作坊和製造局裡的那些東西還可以讓嚴禮強能明白其中的規則和原理,嚴禮強上輩子積累的那些科學知識在這兩個地方還有一些用武之地,可以在一群工匠面前裝一下大頭蒜,那麼,與陣符師有關的所有一切知識,都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嚴禮強的知識結構對這個世界執行規則理解程度的上限。
一直到現在,嚴禮強也只能模模糊糊似是而非的對陣符師所做的那些事情有一點淺顯的認識——異獸核晶,有時相當於電池,而那些陣符就有點像是積體電路板上的電路或者是晶片,不同的電路當然就會有不同的功能,當電路板通上電或者與一個功能構件連線在一起之後,就會產生各種各樣讓人匪夷所思的效果,從這個角度來理解,陣符師倒有點像是電子工程師。
不過不理解不要緊,會用就行了,就像吃大米飯的不一定要會種地,開車的不一定要明白車怎麼造一樣。
嚴禮強站在自己的符檯面前,在定了心神,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就開始動了起來。
符臺的儲物區中有生鐵塊,這是低階的陣符師的最基本的材料,嚴禮強拿了兩塊重量相等已經切割好的生鐵,就把這兩塊生鐵放入到了符臺上半瓜形的生金容器之中,隨後嚴禮強又拿起兩片同樣稱量好的黑雲石,同樣放入到生金容器之中,和那兩塊生鐵放在一起,接著嚴禮強從那些異獸核晶之中拿起一顆火蜥的異獸核晶插入到了生金容器的底部的插口之中,展開靈眼,把識海之中那團神秘的能量調動起來,伸手在生金容器上的一個符文上一點,一股奇異而又強大的天地靈氣和能量,一下子就開始在密室之中瘋狂聚集起來,朝著生金容器之中湧去。
在那股天地靈氣湧入的時候,生金容器之中的生鐵塊和黑雲石在開始漂浮了起來,一隻完全由能量構成,巴掌大小紅光閃動的火蜥的從生金容器的底部的火口之中爬了出來,在圍繞著漂浮在空中的生鐵塊和黑雲石轉了一圈之後,那隻紅光閃動的火蜥,突然身體一膨脹,張開嘴,一口就把漂浮起來的生鐵塊和黑雲石給吞下了,在吞下生鐵塊和黑雲石之後,火蜥的身體開始發熱,著起火來,慢慢從紅色變成了赤白色……
生金容器之中的溫度看起來很高,但所有的熱量,都被束縛在了生金容器的內部,哪怕嚴禮強就站在生金容器的旁邊,也絲毫感覺不到生金容器之中的溫度。
嚴禮強只是在旁邊安靜的等待著。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之後,那隻火蜥身上的火焰慢慢變小,火蜥身上的顏色也慢慢重新變成了紅色,火蜥的嘴巴張開一吐,一下子就把肚子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生鐵塊和黑雲石都不見了,被火蜥吐出來的,是一股通紅的鐵水……
最後,火蜥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只是身上的紅光淡了兩分,重新鑽入到生金容器的底部,消失不見,只有那團通紅的鐵水,還在生金容器之中漂浮著。
嚴禮強的靈眼緊緊的盯著那團通紅的液體,再次調動自己識海之中的那團能量,伸手一指,那團通紅的液體就一團分為四團,每一團,就像被一隻無形之手捏著的橡皮泥一樣,在慢慢拉長,改變著形狀,最後變成了四根箭矢的模樣……
又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隨著密室之中那股天地靈氣和能量的慢慢消退,那漂浮在生金容器上面的四根箭矢冷卻了下來,然後落在了生金容器的底部。
成型的箭矢渾身漆黑,和嚴禮強從那個沙突弓手身上得到的箭矢在大小和外觀上完全一模一樣,只是箭矢上沒有符文。
嚴禮強微微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伸手,把生金容器下面的那四根猶自溫熱的箭矢拿了起來,在細細看了看之後,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這一步完成了,剩下的,耗點時間,就沒有問題了,只是以我的水準,要故意把這幾支符文箭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