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眨眼的功夫,皇帝陛下南巡的日子就要到來了!
這些天,嚴禮強每天都在鹿苑之中刻苦修煉,有時間的話就去鹿苑的馬場遛一遛彩雲追月,日子倒也不算難熬,而自從元氣湯出來之後,白蓮教散佈的血屍,卻是越來越少了,不知道是不是怕了元氣湯的威力,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皇帝陛下南巡的日子越近,嚴禮強的心中反而越加的不安起來,嚴禮強總感覺,自己是不是無意中忽略了什麼東西……
第六百七十八章 不安
「救救我,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
無數的手,密密麻麻,如無數的荊棘一樣從黑暗之中,從四面八方伸出來,都抓向嚴禮強,嚴禮強抬眼看去,那手的背後,黑霧繚繞,黑霧後面,都是一張張悲慼的,淚流滿面的面孔,男女老少都有,那些人,一邊伸著手想要抓向他,一邊哀傷絕望的嚎叫著,掙扎著。
「怎麼救,怎麼救……」嚴禮強對著那些人大吼著,嘶聲力竭,「你們到是告訴我啊,發生了什麼事……」
黑霧之中的那些面孔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依然在不斷的重複著「救救我,救救我……」……
無數的手向嚴禮強抓過來,那繚繞的黑霧漸漸的把嚴禮強越逼越緊,越來越多的手抓到了嚴禮強的身上,讓嚴禮強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嚴禮強怒吼,「你們到底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
抓在身上的手變成了白骨,那一張張悲慼的面孔流出血淚,化為一股濤濤的血河,朝著嚴禮強席捲而來……
……
「啊……」嚴禮強大叫了一聲,一下子從床上驚醒了過來,翻身坐起。
黑暗的房間裡,只有嚴禮強劇烈的喘息聲,嚴禮強摸了摸額頭,自己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嚴禮強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就在這短短的三天時間裡,這已經是第三次,同樣的,一模一樣的噩夢就在他的夢境裡反覆出現。
練武之人,一般很少會做噩夢,因為練武之人陽氣很足,同時一睡著就是深度的睡眠,很少做夢,所以在嚴禮強的記憶之中,他睡覺都很少會做什麼夢,特別是自從修煉易筋洗髓經以來,他一躺下,就像是充電一樣,身體自動就會進入到睡眠狀態之中,大腦之中一片安寧,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夢,而且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嚴禮強睡意全無,下了床,推開了房間的窗戶,一股清新的微涼的夜風一下子就吹了進來,讓嚴禮強額頭上的汗水一會兒就幹了。
外面東方未白,星月漫天,看時間,寅時估計都還不到,時間已經到了二月,二月春風似剪刀,院子外面的柳樹已經開始吐出新的嫩芽,整個鹿苑一片生機勃勃,只是嚴禮強的心卻有心冰凍,感到一種徹骨之寒。
嚴禮強不是迷信的人,但一連三天的同一個噩夢,嚴禮強知道,那一定是在預示著什麼,隨著皇帝陛下南巡的時間越來越近,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卻讓嚴禮強這幾天越來越焦躁和不安。
這些日子白蓮教太安靜了,安靜得讓嚴禮強有些害怕起來,要是白蓮教繼續鬧騰著,繼續到處丟血屍,嚴禮強反而會感覺踏實,反而這些日子,整個京畿之地的白蓮教似乎都一下子消停了下來,這讓嚴禮強感覺有些不對勁,白蓮教的那麼多高手雲集在京畿之地,難道這些日子,那些白蓮教的人什麼都不幹了,就在郊遊踏青麼?
嚴禮強總感覺自己似乎遺漏和忽視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但這兩日他想了無數遍都抓不到任何的頭緒,這才讓他有些抓狂。
勉強在屋子裡修煉了兩遍易筋洗髓經,心情還是無法寧靜下來,越練越煩躁,兩遍過後,嚴禮強幹脆不練了,在換了一身衣服,簡單的洗漱之後,看到東方已經有些發白,想了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