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酒桶,芙瑞拉感到魂飛魄散,撒腳便沿著倉庫逃了下去。
而此刻那個就躲藏在倉庫裡面的魔法師,早已經將目標鎮定住了他的獵物。
對於如何捕獲獵物,他並不感到困難,真正麻煩的是,如何將獵物帶出去。
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獵物,這個魔法師就像是驅趕著羊群那樣驅趕著飛跳的橡木桶。
那些橫衝直撞的橡木桶除了用來驅趕自己的獵物進入陷阱,同樣也能夠用來消滅敵人。
看著那些和酒漿混雜在一起的血跡,這個魔法師露出了冷酷的微笑,他並不在乎有多少無辜者受到波及,更不在意倒在地上的大多是碼頭上的工人,甚至他同樣也不在意獵物的死活,那聲嘶力竭的慘叫,那充滿了絕望和恐慌的哀嚎,才是真正能夠令他感到滿意的東西。
突然間獵物爬上了一堆木箱,那個打扮得花裡胡哨的接應者也同樣朝著這裡匯合過來。
看到此情此景,那個魔法師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意,喃喃自語著:“寶貝,你以為只有圓的東西才會滾動嗎?”
輕輕地轉動著手指,那個魔法師將指尖對準了那高高堆積起來如同小山一般的木箱。
正當他要讓這座小山徹底崩塌,將他的獵物埋在那無數沉重的木箱底下的時候,突然間,原本正拚命往上攀爬的獵物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個魔法師微微一愣,他的腦子並不是非常好使。
“隱形?對了,是隱形。”那個魔法師猛然間驚叫起來,立刻意識到他的獵物並沒有跑遠,想必仍舊攀爬在那高高堆積起來的木箱上面。
無數木箱轟然間崩塌,亂七八糟的貨物散亂了一地,混雜其中的還有那斷裂飛散的木板。
不過此刻根本就無從知曉剛才的獵物是否已然死亡,無論是逃脫還是被埋在這些東西底下,都無法從表面找尋到一絲蹤跡。
坍塌的廢墟突然間爆炸開來,不過這突如其來的爆炸既沒有轟鳴也看不到火光,只是滿地垃圾朝著四面八方飛散開來。
又是一次無聲的“爆炸”,接連不斷的“爆炸”終於露出了地面。
令那個魔法師感到失望的是,他沒有看到任何東西,此刻他終於意識到,那令獵物突然間隱形的魔法,是他敵人弄的手段。
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口袋裡面不停地掏摸著,令那個魔法師感到遺憾的是,他並沒有帶著破解隱形的銀粉。
正當他思索著對策,突然間他感到四周的空氣變得乾燥起來,緊接著便是難以遏制的窒息感。
此刻那個魔法師才想起那個令獵物隱身的對手,他居然會忘記這樣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
雖然後悔不已,不過他始終不知道,他的對手是如何找尋到他的蹤跡,難道是奧格就在這裡,除了他又有誰能夠看透自己的結界?
那個魔法師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和不甘心緩緩地倒了下去,此刻他已然感到身體漸漸變得冷了起來。
艱難地扯斷了掛在脖子上的那根項鍊,此刻就連做這件事情都令他感到無比困難。
“給予我痛苦的人,請和我一起分享痛苦,令我即將死亡的人,請和我同行。”用盡全身力氣,那個魔法師唸完了最後一個咒語,手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而此刻那個最為年輕的魔法師同樣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感到無比驚恐又萬分疑惑,因為此刻他身上的情況,正是他自己最為擅長的魔法。
驚恐萬分地將解毒的藥粉全都倒進嘴裡,雖然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藥粉已然在嘴裡融化開來,但是仍舊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
看著那漸漸變得灰黑的面板,那個年輕的魔法師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他猛然間舉起了手中的那根法杖,法杖頂端雕刻著的那兩條交錯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