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姝憶只覺得渾身清涼,頓時沒有了世俗的慾望,被鹿聞笙鬆開衣領,還有些沒回過神。
顧瑾之的關注點總是有些清奇:“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鹿聞笙:“額......工作需要?”
“發生什麼事情了?”沒隔一會兒,皇帝領著穆翊鈞和其他幾位臣子姍姍來遲,鹿聞笙晦澀的目光在皇帝和太子穆翊鈞的之間流連了一下——這幾乎是卡點來的吧?哪個崽種設的計?
楊姝憶低聲抽泣著,除了頭上的髮簪有些歪了,衣衫倒是整整齊齊的,看著她,皇帝眼裡閃過一絲不悅。
他原本是打算利用楊姝憶,得些對修士來講微不足道的東西——畢竟楊姝憶是他兒子未來的媳婦,容貌也不差,和修士成了更好,他有理由發難,沒成,眾目睽睽之下拉扯也可以叫他得些好處。
不過看樣子似乎什麼也沒發生。
“姝憶!”穆翊鈞看見楊姝憶顯然是有些吃驚。
楊姝憶看見心上人來了,哭的更厲害:“殿下!”
“陛下!楊小姐冒犯了幾位仙師!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忽然有一陌生的宮人站了出來,撲騰一聲跪下,義正言辭。
雖然有些不適宜,但是顏清姝下意識想到:\"臣妾要告發貴妃私通! 穢亂六宮,罪不容誅!\"
本來這事就結束了,結果還來這麼一套,幾個人又不是傻子,連唐鶴都覺得不對勁。
唐鶴小聲嘀咕:“我們是不是被下套了?”
鹿聞笙:“才發覺?”
楊姝憶茫然地環顧四周,臉色瞬間蒼白,眼睛猩紅,眼尾含淚,連連搖頭——這事要是被坐實了,不說她還能不能當太子妃,家裡也會受牽連,嚇得跪下。
“沒有,陛下明鑑!民女是被人陷害的!民女被人下藥了!但是什麼也沒做!幾位仙師幫民女將藥解了的!”
穆翊鈞一下明白髮生了什麼,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戀人,他自然也是相信楊姝憶的,正欲幫忙開口說話,便見父皇的表情變了。
“混賬!什麼下藥?!帶你來的是朕的人,只是叫你這裡等等太子,發生了這種事情,你還想將過錯推朕身上嗎?!”
看著勃然大怒的皇帝,楊姝憶喉嚨像是被堵住了,頓時說不出話,來自女子的直覺叫她不安,往日對他和藹可親的君王,此時像一頭噬人的兇獸。
鹿聞笙:“陛下何必動怒?不說是何人對楊小姐動的手,總歸沒發生別的......”反正鍋別想往他們身上扣。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楊小姐這般......”那個宮人又開口,話沒說完就卡了,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一臉惶恐。
柳霽謙一臉溫和的看著宮人,說出的話卻滿是不容置疑的:“聒噪了些,陛下和我們說話,似乎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季晏禮更是道:“此事到此為止吧。”
鹿聞笙:“不然這藥啊,這巧合,還有的掰扯,鬧得難看了對陛下也不好。”
柳霽謙這一手,加上其他人的附和,叫皇帝頓時不敢說什麼了,眼裡的不甘隱去,扭頭訓斥了穆翊鈞,和幾人客氣了一聲,甩袖離開,跟他身後的官員神色各異。
穆翊鈞安撫好楊姝憶,從她嘴裡細細聽了經過,心中有了猜測,覺得心寒的同時,怒火也噌噌噌的上漲,強顏歡笑的跟鹿聞笙他們賠罪,然後送楊姝憶出宮,自己轉身就去找皇帝了。
據說御書房砸了東西,穆翊鈞被罰跪了將近兩個時辰。
修士們都在吃瓜,鹿聞笙覺得以穆翊鈞這個小心眼,以後皇室有的鬧了。
雖說是入春,但是夜裡還是飄起了雪,鵝毛大雪,將穹蒼作洪爐,熔萬物為白銀。雪將住,風未定,一匹快馬自北而來,揚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