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說:“燕盟自有‘小心眼’趙好和‘大出血’屠晚料理,有他們出手,我大可放心。”
──尚大師卻穩重的道,“冷血已有一段時日未再露面了,他會不會已潛逃回京呢?”
“我早已派出‘跌’、‘扭’、‘浸’、‘衰’、‘溜’五派殺手去盯梢各路,冷血只要一露面,決逃不了。況且,據我所知這姓冷的性子甚烈,除非是諸葛老兒已下了令,否則,任務未達成,他決不甘休空手而回的。”
尚大師仍然抱持慎重的態度:“如果全面捕殺冷血,會不會激惹諸葛先生的狂怒,把其他三名捕頭全遣來這兒,對將軍不利呢?”
“我正是要激怒他。我只怕諸葛老兒不易激怒!”大將軍有點擔心的道,“現今,相爺在京正多方設法,勸諭聖上,對外割地求和,對內敉清叛逆,但就是諸葛多方阻撓,如果我能吸住他的注意力,相爺便可了無顧慮了。再說,四大名捕齊出動,我亦可請準相爺,將遣‘大劈棺’燕趙和‘小雪仙’唐仇,那時‘四大凶徒’來個大聯手,鬥一鬥所謂的‘四大名捕’!”
他仍是十分擾慮的說:“我只怕激怒不了他!”
尚大師至此也明白大將軍的決心,他曾周旋於京官朝吏之中,懂得:“水到渠成”的意思,也懂得若要水流按照人定的軌跡流動,便須得先把溝子掘好才行。
大將軍既然其意已堅,他雖然覺得原是諸葛先生和蔡京丞相在京師的戰場,卻轉接到危城來開戰,對大將軍而言,是個立大功的機會,但除此以外,都未必有利了,可是到這時候,他也不好再說了,說了對自己何利之有?再說,如果危城衝突日頻、殺戮愈多,他也一樣有的是立大功的時機!
所以他只問:“不過,冷血是躲起來了。”
大將軍道:“他那種人,能躲得了多久!”
尚大師道:“可是,他只要躲至他傷愈,便不好對付了。”
大將軍笑了。
白牙像利刃一般森然,“所以,我們不讓他傷好,就得將之打殺。”
斑虎道:“好,我們分頭出去,把他給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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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搖頭。
斑門五虎部不知道說錯了什麼。
尚大師代大將軍道:“你不是貓,如果要抓鼠,總不能追到鼠洞裡,所以,打殺老鼠的方法,是先讓老鼠先行跑出來。”
然後他問:“老鼠為什麼要溜出鼠窩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對追命而言,現在他己三十開外了,感情上沒有寄託,唯有為天下不平事盡一分扭轉乾坤之力,餘則痛飲佯狂為樂。
他藉著“朝天山莊”的酒不對他的胃口,於是溜了出來,到了“永遠飯店”,叫了酒,夥計小闊端來了三次酒,也都不合意,還拍桌子大罵了起來,那姓寇的掌炬忙過來打躬作揖,表示酒窖裡藏有好酒,名叫“燒天光”,追命一聽這名字就說:“好,我看它能不能把我燒到天光!”
寇掌櫃表示有些為難。
追命愕然。
“你看我付不起銀子嗎!”
寇掌櫃只賠不是:“這兒來的多是熟客、老客人、好朋友,這酒要是一端上給您,大家都要買一勺來喝,那小店的好酒,可就一夕間都給喝光了。”
追命笑道:“既然不便,我便到酒窖裡痛飲,沒有再好的地方了!我喝了一碗,算三碗的銀子也值得!來,咱們這就去吧!”
“永遠飯店”的酒窖很“機密”,走入內堂,轉入小弄,再從甬道進入地庫,走了幾處暗門,轉出幾條暗道,才聞到一股酒香。那兒暗處,有一個藍袍人候著,正是“永遠飯店”姓馬的老闆。
馬老闆見是追命來,便揭開一層地板,寇掌櫃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