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鍋蓋烹調。她瞄了他一眼,道:“把蠔油遞給我,順便把白魚洗一洗。”她儼然是一個司令官,交代底下的傳令兵依言行事。
“嗄?”向來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邵鈞,愕然地愣住。
“不要跟我說你從不進廚房,所以不知道我講的是什麼東西。”子薔見他一臉茫然,頓時出聲質問,等她瞧見他帶著好笑的神情點頭時,她才明瞭一件事,他不僅是沙文主義的崇拜者,而且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沙豬!
也難怪他會輕視女人,試問一個早被女人寵壞的男人,怎麼會知道女人的重要呢?
既然知道他的病症所在,嘿,她就要力行改造不可!
“呃……可不可以麻煩你用貴手翻看一下流理臺上的架子,我想那些瓶瓶罐罐應該有我要的東西。”她改軟性訴求。
對付這類男人,非得軟硬兼施不可!她秀眉上揚,開始計劃著一個個的馴夫方式。
馴夫?她甩了甩頭,對這個在腦海中莫名其妙浮現的字眼感到怔然,她什麼時候將他當作一個丈夫?她有此念頭真是既怪誕又不可思議!
“咯,這瓶就是。”邵鈞平靜無波的口吻倏然打斷她的失神。
她瞅著他那無波瀾的俊眸,霎時解讀成自己是想太多了。
“喔,謝謝。”她自他厚實的大掌接過蠔油,怪怪,她竟奇異的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無意間,兩人的手相觸,竟有一股觸電的感覺流竄而過。
“小心!”他反應機靈的接住自她手中滑落的蠔油。
剎那間,子薔面頰通紅。她剛剛是怎麼了?怎會胡思亂想成兩人之間有電流透過呢?她收斂心神,努力力持鎮定,“那尾白魚也順便交由你處理。”她有些不自在的道。
邵鈞不置可否,默默地照她的話做,對他而言,這是一種新嘗試,他試著與女人做無言的溝通。
時間就在兩人分工合作中度過,當天色昏暗下來時,餐廳瀰漫著飯菜香。
“好了,我想四菜一湯應該夠我們兩人好好吃一頓了。”子薔等他落坐後,笑容滿面的道。
邵鈞瞧瞧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再抬頭瞅著她笑燦如花的麗容,霎時他居然有一種居家的感覺,仿若她是他的小妻子般嬌柔多情,而他是一個有妻萬事足的丈夫。
他是中了什麼毒了?他甩掉這個天外飛來夢幻般的綺思。
“你要不要先嚐嘗看?”子薔見他面色怪異,好心地柔聲問道。
“喔?好。”邵鈞拿起飯桌上的筷子,夾一口蠔油白魚肉放入嘴中,頓時,一種入口即化的口欲滿足了他的味蕾。“怎樣?還可以吧!”子薔滿懷希望的探問。
邵鈞蹙眉,故意用一種極難下嚥的表情逗她,“你自己試試看。”
“有這麼失敗嗎?”子薔狐疑的舉起筷子,有點不相信的夾一口往自己的嘴裡送。
“你騙我!”一嚐到美味,她舉起手來捶他寬厚的臂膀。
“我可沒說不好吃。”邵鈞難得開玩笑的道。
子薔笑岔了氣,因為他嚴肅的表情中隱含笑意,彷彿那抹笑是不自然的牽動。
“你平常很少笑吧!”子薔以關心的口吻道。
邵鈞收斂笑容,道:“嗯。”他頷首,對她的問題並不感到唐突。
“為什麼?每日一笑有益健康哩!而且真誠的笑容也會拉近人與人間的距離。”
她實在很難想象一個總是繃著臉的人,他的心情應該常常不開朗的,相對的生活不是挺鬱悶的?
邵鈞攢眉,沉吟道:“我二十四歲開始掌管整個邵氏集團,每天有繁多的事務要處理,而且我的個性冷然,所以比較不苟言笑。”他簡短的解釋。
“那你的生活豈不乏味至極?”子薔心無城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