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從人販子那裡救出來的嗎?”
“是啊,當時人販子帶著我們這些小孩,正好路過了上華村附近。是他把我救了出來的,還拉著我,把我藏在了那片山上,讓我在那等他。”
“只是這樣?所以你就一直等著?”素涵驚訝道。這藍悠,竟只為了一句話而等了十多年?
藍悠沒有馬上回答,她面色黯然,模模糊糊的說:“我…一定要再見他一面的,我要知道他平安無事……”藍悠撫上自己臉頰處的傷疤,那裡彷彿又火辣辣的痛了起來。
素涵沒有聽清她在講什麼,但見藍悠神色不對,便沒再刨根問底。
昊兒對她們的談話不感興趣,也分不清藍悠姐姐到底是在等誰,他頗是無趣的下了炕,蹲在一邊逗弄起地上的“花貓”,拽了兩下它的尾巴,可這“花貓”一點反應也沒有,只自己蜷在炕邊,看都沒看昊兒一眼。
“孃親,你哪裡找來的花貓啊,怎麼像個木頭似的?”
素涵為了避免別人發現它是隻虎崽,剛下了山便吩咐它,要它縮起身子,不許露臉。小老虎膽子不大,初入人類之地,它也挺緊張的,就一直低著腦袋,不知聲不知氣兒的。
“昊兒,別動它,那隻……‘花貓’受了傷,一會兒等大夫來了,孃親還得問問大夫,跟他討要幾個能治畜生的法子。”
“哦。”昊兒乖乖的應了,拄著下巴,在地上又觀察了會兒那“花貓”,等膩了,一起身,卻發現爹爹已經帶著大夫回來了。
今天來田家的是個中年的富態女人。
富態女人跨進田家的門檻的時候,心裡其實是有點無奈的。女人從她爹爹那兒早就聽說了上華村田家的事,她爹爹本不想和這戶人家過多接觸,但沒曾想,這戶人家現在竟然還搬到了白蓮鎮住。田家家裡有病人,往後,這打交道的時候,怕是不會少了。
“大夫,那位姑娘胳膊傷了,請您快給她看看吧。”素涵道。
富態女人瞧藍悠穿得怪異,看在人眼裡,真真是不成體統,她不由得蹙眉,心下有些不喜。
尹長卿退了出去,避嫌。
“姑娘,勞煩把袖子擼起來吧。”
藍悠笨拙的拉起了左手的袖管,用另一隻手託著,把左手半舉在空中。富態女人探頭一看,立刻“哎喲”了一聲。藍悠的胳膊已腫的發紫,小臂處詭異的彎了個弧度出來。
“這怕是骨頭斷了。”女人忙讓藍悠坐倒炕上,手擱在炕几上。
素涵見狀挪了挪身子,把炕幾的另一端讓給了女人。
富態女人在藍悠的手臂幾處按了按,藍悠立馬痛得咬住了下嘴唇。
“要給她接骨。等我接好骨頭以後,你們還要一直給她外敷消腫的傷藥。”
那女人嚴肅著臉,忙忙碌碌的弄了小一個時辰,藍悠的手臂才被接好。女人擦了一下額頭滲出來了汗漬,與此同時,藍悠亦是已痛得嘴唇發白,但她整個過程中卻一聲也沒吱,只咬著嘴唇,眉頭都沒皺一下。
富態女人鬆了一口氣,在銅盆裡淨了手。她見田家這一家子,傷的傷,病的病,便沒再要他們自己去抓藥,道:“等會兒我讓醫館裡的小童把藥抓好,給你們送過來吧。”撇下這麼一句,女人便不再多說。
素涵謝過她,忙付了銀兩,後又道:“大夫,我家的花貓被別的畜生咬傷了,不知該怎麼辦好?”
“什麼?什麼怎麼辦?”富態女人沒聽明白。但看了看炕邊蜷縮著的那隻黃褐色畜生,她才嘴角抽搐了一下,嘀咕道:“一隻畜生而已,還能怎麼辦,等死了,便燉了吃了唄。”
素涵一哽,這才知道她和古人有些地方根本就說不清,便忽略了女人的話,道:“大夫,若是給它用人的止血藥,應該也是無衝撞的吧?”她如果敢把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