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公爵,如果我記得不差,甚至有一兩位國王呢。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安排你老婆住在你旁邊,我可不願強行分開你們。”
“他真是游出去的,”艾德慕鬱悶地坦白。他有他姐姐凱特琳的藍眼睛,而詹姆在這雙眼睛裡也瞧見了當初他姐姐瞧詹姆時的嫌惡。“我們開啟水門的鐵閘,沒有全開,只升起三尺左右,在水底留下縫隙,表面看來卻沒變化。我叔叔是個游泳健將,天黑之後,他隻身鑽過水底的尖刺。”
接著他用同樣的方式透過了我們的攔江堤壩。無月之夜,厭倦的守衛,一條黑魚順著黑色的河流靜靜地遊向下遊。宇或魯特格爾或他們的部下最多聽到一點水聲,只當烏龜或鱒魚做怪。艾德慕是存心的,他無端磨蹭了大半天,才降下史塔克的冰原狼旗,表示降服。結果在城堡易主的混亂中,直到第二天清晨詹姆才得報說黑魚失蹤了。
他走到窗前,望向外面的河流。這是個明媚的秋日,陽光在水面閃耀。黑魚多半游出十里格遠了。
“必須抓住他。”艾蒙·佛雷堅持。
“他跑不掉,”詹姆嘴上這麼講,心裡卻沒那麼肯定,“我已派獵人和獵狗去找。”南岸的搜尋由亞當·馬爾布蘭爵士負責,北岸由雨林的德莫特爵士。他本想讓本地的三河諸侯參加,但凡斯、派柏這類人大概只會幫倒忙,協助黑魚逃亡吧。總而言之,詹姆不抱太大希望。“他躲得了一時,”鐵衛隊長最後說,“躲不了一世。”
“萬一他回來搶我的城堡怎麼辦?”
“你有兩百衛兵呢。”就守衛城堡而言,兩百人太多,但艾蒙老爺的統治危機四伏。幸虧他無須擔憂如何供養這批人,黑魚正如其宣稱的那樣,在奔流城內儲備了充足補給。“布林登爵士給我們造成那麼大麻煩,我懷疑他還會不會回來自投羅網。”但他有可能落草後帶一大票土匪回來。黑魚的戰鬥精神不容置疑。
“這是你的家堡,”吉娜夫人告訴丈夫,“你必須親自保衛它。如果做不到,就一把火燒了,逃回凱巖城去吧。”
艾蒙老爺揉揉嘴巴,他的手因酸草葉的關係又紅又黏糊糊的。“那當然,那當然。奔流城是我的,沒人能從我手中把它奪去。”他給了艾德慕最後一個懷疑的眼神,隨後被吉娜夫人從書房裡拉走了。
“你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講嗎?”兩人獨處後,詹姆問艾德慕。
“這是我父親的書房,”徒利驕傲地說,“他坐在這裡統治三河流域,睿智而威嚴。他喜歡在窗前辦公,因為那兒光線最好,只需稍微抬頭,河上風景便一覽無餘。後來,他眼睛壞了,便叫凱特琳來唸檔案。小指頭和我曾在門邊用木塊搭了一座城堡。弒君者,你永遠也想象不出我看到你待在這間屋子裡心中有多麼厭惡,你永遠也想象不到我有多鄙視你。”
你錯了。“很多比你優秀的人都鄙視我,艾德慕,你算什麼,”詹姆呼喚守衛,“帶大人回塔樓房間,並給大人準備吃的。”
奔流城的前任公爵沉默了,明天早上,他就要永遠離開自己從前的家堡,前去西境當階下囚。護衛隊由佛勒·普萊斯特爵士帶領,包括二十名騎士和八十名步兵。最好把護衛翻番,以防貝里伯爵在他們到達金牙城之前發動襲擊,搶走艾德慕。事不過三,詹姆不願再俘虜徒利一次。
他坐回霍斯特·徒利的椅子裡,將三河地圖放在膝上,用金手撫平。如果我是黑魚,會往哪兒逃呢?
“隊長大人?”一名守衛出現在敞開的門口,“遵照您的命令,我把維斯特林夫人和她女兒帶來了。”
詹姆推開地圖,“有請。”至少這女孩沒有失蹤。簡妮·維斯特林是羅柏·史塔克的王后,正是她導致他亡國滅身。若她肚子裡懷有小狼崽的話,便比黑魚危險一萬倍。
她看起來並不危險。簡妮身材苗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