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埃爾文馬修不能到場在傷心嗎?”男人的聲線如常,但說出的話卻是不受真實思想控制的嫉妒之音。
音音被男人突來的詢問驚得一愣,沒有轉換過來的思維停留在男人怒氣隱現的臉上,她沒有回答,也忘了回答。
姬繄扈一笑,受傷的表情,喪失理智的自嘲笑容,“女人都喜歡溫柔,會講法國情話的男人吧。他是你剛來紐約時的第一個朋友,又是亞歷山大公爵欣賞的經濟學者,還是名滿世界的隱名作家。我最初對你那樣的冷淡,你一定是後悔愛上我了。”
音音在轉身的一剎那曾經帶著期望,如果他對我露出笑容,說給我聽安慰的話,不管他愛不愛我,我都會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可是對於男人溫柔的盼望落空了,悲傷變成了不被理解的委屈。
委屈至極。他還在為他的獨佔欲做著辯護。音音的委屈變成了責怪。小女人差一點把反唇相譏的氣話講出口了。
千鈞一髮的瞬間,她抬頭注視了男人的眼睛,深色的瞳孔中只倒影著自己的眼睛。音音多年三思而言的教養,讓她看到了姬繄扈眼神之後的傷心,和自己只考慮她的愛情需求的自私。
就是這短短的凝視,情人間的凝視,和她教養訓練之後的遲疑,讓小女人委屈責怪的想法一掃而空。
她恍然大悟,愛的無悔和付出,她曾那樣痴痴愛著他,為什麼要在得到他同樣的回應之後,反而去質疑他的心意呢?即使他真的變心,他真的變心,這又如何能妨礙到她對他的愛呢?愛著的時候,就要無悔的付出,她這樣渴望得到回報,這樣慾望多多,和一位尚未懂得真愛的幼稚女孩有什麼區別?她哪裡配得到他哪怕只有一天的真心。
“我愛你。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和你相比,我有這樣的自信。”小女人的眼睛裡找不到軟弱的淚光,只有堅定的信念。這樣的表白。姬繄扈在他的生命中從不曾聽過。同床共枕的女友或是性伴侶,各自計算著自己滿足的男女,有誰會想到了對方的感覺和需求。將愛表白得如此不是一時衝動的甜言蜜語,而是發自心底的真誠和知足呢?
姬繄扈一顆心被打動了,他是這樣希望她的包容,她的肯定。需要她的配合來將他的真愛維持著,直到長久,直到生命的盡頭。她就是他要找的那個給予他信心,讓他在變幻的世事中看到不變的女人。
“我……”一向言語利落直達人心的男人變得語言凌亂了。
第七十章 婚姻不是相愛的證據
姬繄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感受,力量,信心或是勇氣,總之作為男人所有的幸福他都能從小女人的堅定的語氣中體會得到。姬繄扈在音音的額頭輕輕吻了一吻。
“我以為你在生氣。”
“剛剛嗎?”
“對。”
音音笑了,“我是在生氣啊。”
“……”
男人探詢地看向音音,“我在生自己的氣嘛。”
寬大睡裙曝露了小女人的胸前春光,音音發覺了,她用手去遮掩,將睡裙的覆蓋重新調整好。姬繄扈不依不饒地追隨著小女人收斂儀容的動作。男人的大手覆在音音的手背之上,固定了她的每一樣動作。
“好軟。”姬繄扈的樣子讓人又氣又愛,他總是這樣無端地輕浮,自從和他相遇各種各樣的性騷擾就不曾間斷,音音不敢抬頭,也不願去掀開男人不安分的手掌。
“你就會欺負人,再這樣輕薄我可要惱了。”
姬繄扈呵呵地笑,把音音抱在懷裡,“你現在告訴我,在氣什麼?完美到極致的五星管家還有令自己懊惱之處嗎?”
“有的。”音音有些難為情,怎樣描述她剛才的種種奇怪想法呢,“我想我只是嫉妒吧。”
“嫉妒?”天方夜譚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