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裡。
在巨坑前控制住馬勢的匈奴騎兵成了漢軍的人形標靶,力大的漢軍甚至能一槍射殺三四個匈奴騎兵。
匈奴從進入河東以來從沒受過如此大的損傷,一紅了眼的千夫長大吼道:“給某衝,衝殺過去。”
匈奴騎兵紛紛嗷嗷叫的衝向漢軍,百餘漢軍見狀再也顧不得投槍潰散開來,任憑那將領怎麼呼喊都無力,連砍翻數人亦控制不住潰勢,最終被士卒裹挾著逃散。
匈奴人損失數百騎終於踏過這巨坑,四處潰散的漢軍立刻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匈奴騎兵吃過虧因此把陣列散得有點大,再來一個巨坑匈奴騎兵可經不起這麼大的損失了。
兩條腿永遠跑不過四條腿的,漢軍用血跟生命詮釋這句話的含義,落後的漢軍紛紛被斬殺,匈奴人一陣斬兵奪旗。
右賢王醯落突然發現自己的鐵騎散得太開了,正要下令重新聚合,然而為時已晚,一股數百騎的匈奴騎兵撞在於禁陰在地處的軍陣。
刀盾手在前,長槍手次之,弓箭手在後。
一陣矛盾交合,匈奴騎兵丟下兩三百騎離開,看得醯落眼皮狂跳,大喊:“都聚合,給某踏破此陣。”
三千匈奴鐵騎重新匯合只剩下兩千出頭,這可都是跟隨醯落多年的鐵騎,縱橫匈奴啊!
“殺,給某殺盡這幫漢軍。”
醯落有些心疼紅眼的趕腳。
小小的軍陣雖然看著不堪一擊,可匈奴鐵騎撞在上面只是留下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而漢軍殺透一層,又有一層長槍手,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醯落縱然是三面攻擊,也是無窮的長槍陣跟頂著箭雨前進,再次丟下數百具匈奴騎兵的屍體後,醯落有些驚恐了,如果漢軍都是這般戰力,那他恐怕只能逃了。
醯落去意已升,怎麼也按耐不住,眼看著匈奴騎兵一個個躺下,漢軍軍陣在陣中央主將主持下,絲毫不見軍陣減少。
“撤,撤。”
醯落最終還是下令撤退。
匈奴騎兵聞言歡呼一聲,漢軍軍陣猶如刺蝟一般,而且身上的刺還會飛出來,匈奴騎兵早被殺得沒脾氣,一聽撤退令紛紛撤退。
匈奴騎兵撤退的時候沒看到漢軍軍陣中央的旗幟已經變了模樣,且揮舞模式也不一樣了。
遠處的夏侯蘭冷笑:“終於等到某出場了,兄弟們,報仇的時刻到了。”
夏侯蘭沒有多餘的話,這一路潰退來,漢軍見慣了匈奴的作惡,男子被殘殺,婦女被欺負,孩童被踐踏,匈奴還以殺人為樂,用人的頭骨喝酒,簡直沒有人性。
越往晉陽方向潰退,漢軍新兵計程車氣越哀,然哀兵必勝。
夏侯蘭話一出,漢軍新兵嗷嗷撲向匈奴騎兵,今日不殺這幫畜生,明天遭殃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親人。
一千馬背上的步兵,揮舞著新式斬馬刀衝向匈奴騎兵的側翼,同樣另一翼也有漢軍新兵衝向匈奴騎兵的另一側翼,帶兵的乃是秦宜祿。
黃忠自然知道李嚴比秦宜祿更有才華,可秦宜祿在黃巾之亂時就指揮秦頡麾下的騎兵,如此這功勞就交給秦宜祿,至於李嚴則是統率大軍在後,準備層層圍剿匈奴騎兵,盡最大可能的把這股匈奴騎兵就在晉水河畔。
漢軍雖然士氣高漲,武器新穎有利,然而匈奴高超的騎術輕易的從兩翼包抄中殺將出去,雖然只有數百騎護著醯落殺出,不過漢軍兩千騎都有高橋馬鞍與雙馬鐙,新軍的初演可謂失敗。
醯落沒想到漢軍還有騎軍伏兵,此刻他再不知道中了埋伏,他就太傻了。
醯落頭也不回的朝梗陽方向殺去。
行不到十里,一頭撞進李嚴的包圍圈內,醯落拼死殺出,身邊只剩百餘騎。
醯落遠遠看到梗陽城外的大營空無一人,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