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成功吸引晉軍的注意力,把鮮卑弄成出頭鳥。
蹇曼如願以償成為鮮卑單于,但卻沒有當上單于的意氣風發,反而每日都在惶惶不安中借酒色度過。
蹇曼消極的姿態無疑沉重打擊了鮮卑貴族脫離晉軍的喜悅,這使得鮮卑貴族對其極為不滿,如果,如果不是晉軍大軍壓境,他們早驅逐蹇曼了,如驅殺他父親和連一般。
他們卻下意識忘了,如果沒晉軍大軍壓境,蹇曼何以如此消沉。
“大單于,漢軍已破彈汗山,又屠白山,沿途而來,我部落民皆被屠戮,單于,您要拿出一個主意來啊?”
剛剛被封為中部鮮卑大人蒲頭焦急的說道,晉軍屠殺的可都是他的子民,他怎能不憂心。
蹇曼為了防止走上老爹和連的道路,因此將蒲頭、扶羅韓這等喪家之犬提拔高位,若軻比能、慕容登等實力派則如匈奴般封為左右大將、左右骨都侯。
滅了韓當,晉軍肯定有報復。
這是軻比能跟慕容登的共識,因此也就隨蹇曼去作,再說這般也能凝聚自己麾下的實力。
蹇曼得了面,他二人卻趁機將依附他們的鮮卑小部落整合到一處,實力看似減弱,戰鬥力卻大大增加。
“哦!漢軍終於殺來了。”
蹇曼不由長出一口氣,道:“都說說吧!怎麼打,在哪打?”
蹇曼根本沒有一點鬥志,這無疑讓鮮卑貴族極為失望,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晉軍大舉來攻,必廢之。
軻比能跟慕容登對視一眼,覺得不能就這麼任由蹇曼敗壞鮮卑的鬥志,當下軻比能給白紙扇使了個眼色。
白紙扇自受降城敗回,其被沒有受到軻比能的懲罰,反而更受軻比能的信任,因為白紙扇說服呼廚泉暗投軻比能。
白紙扇看到軻比能的示意,當下出列道:“單于何必如此頹廢?如今的晉軍不過萬餘人,其餘多是胡騎爾,形勢還不如二十年前嚴峻呢?”
“哦!”
蹇曼稍提起些精神來,二十年前他還小,不知道檀石槐面對危機如何,可在座的不少都經歷過那場大戰,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他們都是見證者,可惜不是主力。
只記得偉大的檀石槐大汗帶他們丟棄一切物資、老幼,而後在兩千裡外一舉擊潰強大的漢軍,自此鮮卑才開始統治草原,僅僅二十年,大鮮卑帝國就由強盛走向衰敗,正應了漢人那句老話:盛極而衰,只是這也衰得太快了。
“先生不妨說說?如何沒二十年前危機?”
蹇曼此刻如抓到最後一根稻草般問道。
白紙扇搖著紙扇,道:“諸位都知道當年漢軍派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雲中,匈奴中郎將臧率南單于出雁門,各將萬騎,三道出塞。田晏乃段司馬,麾下乃精銳的護羌營,夏育麾下乃護烏桓營,臧麾下乃度遼營,這可是東漢北疆最精銳的三支邊軍,數百年來壓的咱們抬不起頭,又有匈奴、烏桓等雜胡為漢軍附庸,那時幾乎整個草原只有大鮮卑山才沒有鮮卑的敵人,檀石槐大汗帶著大家一路北上,最終擊敗漢軍。”
“可如今呢?韓當乃手下敗將爾,張遼乃一豪俠耳,雖有火燒十萬大軍之計,可草原上決戰靠的是實力,他們的附庸也不過是兩三萬雜胡,反觀單于,如今匈奴單于呼廚泉大人來投,三郡烏桓又是鐵桿盟友,只要晉軍稍有頹勢,其附庸必反,晉軍當復有韓當之敗。”
蹇曼如被注入一針強心劑,當下道:“你的意思是如檀石槐大汗一般,退回大鮮卑山再破敵。”
白紙扇見蹇曼上心,又道:“何須退兩千裡那麼遠,單于要曉得,晉軍不是漢軍,漢軍擁有天下,晉軍擁有的不過是三晉、三秦、西涼、巴蜀等苦寒之地也!不說別的,單說追擊兩千裡就足以讓晉軍崩潰,何況晉軍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