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葬在三水育龍局中,家裡的男人,代代都是敗家子,大事全要仰仗女兒的扶持”,我看著遠處,“要救孩子,必須有郭家血脈的人挺身而出,擔很大的風險才行。”
郭辰珺靜靜的看著我,沒說話。
我轉過來看著她,“郭先生就不用說了,肯定不行。郭辰龍最合適,可是他根本不回來。現在唯一合適的,就是你了,你願意麼?”
“要怎麼做?”她問我。
“成成需要一個替身,這樣,紙旗袍的注意力會暫時轉移到替身上來。”
“您的意思是,我來做那個替身?”
“只有你合適”,我說,“你是成成的親姑姑,身上流的都是郭家的血。顧小姐本來更合適,但是你也看到了,她身上有紙旗袍留下的血手印。這樣一來,別說讓她做替身了,就是當她的面說出這個計劃,紙旗袍都能感知到。”
她點點頭,“明白了,難怪您讓我陪您出來吃東西……”
“我得先告訴你,這個事,很危險”,我看著她,“你要考慮清楚。”
郭辰珺平靜的一笑,“我哥對不起曉彤,把人家害的這麼慘,我難道還要看著她再失去兒子麼?再說了,成成是我親侄子,是我家唯一的血脈,於情於理,這事我都該挺身而出。危險肯定是有的,但有您在,我不怕!”
我看著她,“真的不怕?”
她很堅定,“真的!”我點點頭,“好,那就這麼定了。從現在開始,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所有的計劃和細節,都要嚴格保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顧小姐。”“好!”她點點頭。
我看看錶,“你那個助手,住哪了?”
“她在寧州大酒店。”
“明天一早,我們去找她。”
“找她?”她不解,“做什麼?”
我淡淡一笑,“別問,明天就知道了。”
她看了我一會,輕輕點了點頭。
我站起來,“好了,回去睡覺吧。”
這件事極其複雜,絕不是一個替身能解決的,但是我不能和她多說。提前說太多,事情就容易出變數。紙旗袍是一個怨氣特別重的怨鬼,她和顧曉彤有契約,相當於手握著潛入顧曉彤母子的神識的鑰匙。這種情況下,我的符能阻擋她多久,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為今之計,必須瞞天過海,避實擊虛,見機行事,步步為營了。
回到家裡,顧曉彤還沒睡,一直在等我們。
郭辰珺很鎮定,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跟她閒聊了幾句,就和我一起上樓了。
這一晚,我睡得很安穩,頭沒怎麼疼。
第二天天不亮,我和郭辰珺離開了顧家,開車前往寧州大酒店。
我們出發的時候,顧曉彤母子睡得正香,絲毫沒有察覺。
出門之前,我專門到廚房,找到一把很精緻的小水果刀,放在了褲兜裡。
路上,郭辰珺有點不放心,說家裡就顧曉彤母子倆,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說不會,血符的威力比較大。
其實我心裡也沒底,只是不表現出來而已。
火中取栗,真是火中取栗了。
寧州大酒店是市區最高檔的豪華酒店,雖然不能和那晚老趙請我住的那個相比,但在寧州這樣的南方小城裡,已經算是條件最好的了。郭辰珺的助手叫李靜,就是個很普通的小女孩,長得不算漂亮,但人很精神。
見面之後,郭辰珺給我們引薦了,接著,我們走進電梯,來到了李靜的房間裡。這是一間套房,臥室加客廳,還算寬敞。
我裡裡外外,把每一個房間,包括浴室,全部仔細的檢視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
“房間還算中正,採光也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