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紙上,畫了一張女人的臉,她面容詭異,嘴角帶著陰森的冷笑,眼神充滿了挑釁。
更詭異的是,這張畫,是用毛筆蘸著人血畫出來的,上面的血跡還沒有全乾。
九叔九嬸和可兒湊過來一看,都愣住了,“這……”
“屍妖來過船上”,我看看他們,“這畫,是她留下的。”
“她什麼意思?”可兒皺眉。
“她想告訴我們,她是殺不死的”,我看看手裡的畫,“我們才殺了她的妖體,她的另一個妖體,就來船上了。”
“她這是挑釁!”可兒冷笑。
“既然她來了,為什麼只留下一張畫?”九嬸不解。
“是啊”,九叔也想不通,“她為什麼只留下一張畫?”
我想了想,摺好那張血畫,“進去說吧。”
“好!”九叔說。
我們一起走進船艙,來到會議室,金子美讓人送了一壺茶來,把門關上了。
坐下之後,我問金子美,“這畫在哪發現的?”
“在駕駛艙”,金子美給我們倒上茶,坐下,“您和可兒小姐回來之前,我一直和九先生還有沈阿姨在一起。就剛才離開了一下,去了駕駛艙看了一下海圖。看完之後,一轉身,就在身後的桌上發現了這張畫。”
“別人看到了麼?”我問。
“沒有”,她搖頭,“我發現這畫之後,就離開了駕駛艙,去找你們了。”
“嗯”,我點點頭,端起茶,輕輕喝了一口。
“吳崢,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九叔問,“來到船上,什麼都不做,只留下一幅畫?”
九嬸也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這個屍妖很自信,執念很深”,我說,“當年金小姐的老祖金阿二違背契約,不肯將兒女獻祭,這屍妖一怒之下,半個月之內,撞沉了金家的九艘貨船。現在她破開封印出來了,於是就故技重施,想先撞沉金家的貨船,然後再去南海,殺金家的人。她本來是衝我們這艘船來的,但是因為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她就對天澤號下手了。”
我看看他們,“好在我們及時趕到,阻止了她。”
“天澤號現在沒事了吧?”金子美趕緊問。
“沒事了”,可兒說,“那些船員一會就會醒過來,他們會自己回去的。”
“那就好……”金子美很慚愧,“都是我不好,差點連累了天澤號,幸虧有你們在……”
“吳崢,你接著說”,九叔說。
金子美很尷尬,她輕輕呼了口氣,紅著臉看向我,繼續聽著了。
“我們剛才殺掉了她的妖體”,我看看那幅畫,“才殺掉一個,另一個就來到了這艘船上,留下了這幅畫。她是想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她又回來了。”
“那既然她都來了,為什麼什麼都沒做,單單隻留下一幅畫?”九叔還是不明白。
“不是她不想做,是她做不了”,我說,“她的妖體是活過來了,但是力量卻很薄弱,她需要時間恢復。所以即使來到船上,她也做不了什麼,只能留副畫,警告我們一番也就算了。”
“原來是這樣……”他們明白了。
我看了看手裡的畫,心裡突然一動,“不對,她不是這個意思!”
“怎麼說?”可兒問。
我看她一眼,“她怕我們連夜去海底神廟……”
“可是我們想去也去不了啊”,可兒不解,“還兩天一夜的路呢……”
我沒說話,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
可兒突然明白了,“我懂了,她是擔心葉淺!”
我點了點頭。
“葉淺?”九叔九嬸互相看了看,齊聲問,“你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