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瘋了似的掙扎,都亂抓,安平等人一時進不了她身。
雲香看自己親孃要被綁起來了,在旁也哭喊開了,李氏示意林氏和安清將人給架進去了。清源看著這一場面,淚流滿面。撲通一聲對著楊氏跪下了
“娘,你就別鬧了,求你了……”
楊氏見了清源,停頓了下,轉眼撲到他身上,摟抱著大哭了起來“孩子啊……我可憐的孩子……你才多大啊!就沒了娘啊!這往後你可咋過啊!這後孃可都是黑心爛肝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沒了娘,這以後你可咋過啊……”楊氏哭得撕心裂肺的,旁觀的人裡面有個別心軟的,忍不住可憐起她來,大家都有孩子,母子分離的悲慘大家都看不下去。
清源這一跪,齊錦華等人站在旁邊不知道不好下手。可今兒這種日子,楊氏鬧騰不休,老陳家以後還怎麼做人,陳二柱臉一沉“老大,把源兒拉走,老2、良才、二牛,把這潑婦綁起來。”
安祖寒著臉上前拉起清源,楊氏見了,撲上去,使勁的撓他,那癲狂的狀態,安祖一時不查臉上手上被抓出幾道血痕。安平等人見了趕忙硬把楊氏拉開,用繩子捆起來。楊氏就像一頭髮狂的野獸,不停掙扎咒罵著。
齊良才找到一塊破布,塞進楊氏的嘴裡,這下子才安靜了。
“各位,今天本是我陳家大喜的日子,反而讓你們看笑話了!待會喜宴大家多喝兩杯,現在大家請入座吧!”是非曲直大夥其實是都有數,陳二柱簡單發話後就進去了。裡面的新人及其孃家人還得給個交代,陳二柱一個頭兩個大。
楊氏鬧了一場,不久後,楊父也趕過來了。兩個老人在屋裡談了半晌,楊父帶著哭哭啼啼的楊氏回去了,楊氏父女走的是後門,但還是有眼尖的人看到楊氏兩個臉頰被打得腫了起來。
今日的喜宴鬧了一場,陳家丟人,但想必最委屈的莫過於今日的新人周氏了。
今日是她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日子,她在家苦撐多年,伺奉雙親,拉扯弟弟……待把兩個弟弟拉扯大,都成親了,家裡反而沒了她的立足之地……
父親走了,兩個弟弟娶親生子了……多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她那兩個弟弟是有了媳婦就嫌棄姐姐了。家貧,父親病重,母親生性柔弱,挑不起事。才十來歲的小姑娘,生生成了一家之主,才二十六歲的姑娘,單看那雙手的話你會覺得她直有三四十歲……
兩個弟弟娶的媳婦性子都潑辣,又小心眼,兩個小家自己穩定後,這個姐姐就多餘了。多說女子不能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就算她為家做了再多的奉獻,現在也是礙眼的那一個。她是個心性要強的人,家人都不歡迎她了,她自也待不住了。有人介紹了安祖,她自個打聽了下,知道這人性子還行,二老妯娌都好相處,也就點頭同意了。
今兒給鬧的這一場,她自己雖生氣,但更氣的是兩個在旁冷嘲熱諷的弟妹。
“我說姐啊!你說這陳家也太鬧心了吧!這都啥事啊!今兒這樣的日子竟然弄成這樣子,這不明擺著不把姐你看在眼裡嘛!要我說啊,這樣的人家不要也擺了……”大弟媳假惺惺的說著。
“可不……這樣的人家啊,不要也罷……哎呀,好像不行啊,咱姐已經拜堂了!已經是人家的人了,現在……這可真真不好辦啊……”小弟媳附和著,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幸災樂禍的。
這兩個人當日嫁過來的時候,自家老公對這個姐姐言聽計從的,她倆可是費了老大的一番勁才改變了這局面。對這個妨礙自個當家作主的姐姐是恨不得早點從眼前消失。現在雖然嫁了過來,但這種好踩的事兒她們兩自是迫不及待的踩上兩腳,其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警告她,往後那家裡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別想著回去影響控制兩個弟弟。
陳周氏,這個陳家新娶的大兒媳婦,只是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