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整個人騎到了莫老刀的身上,如同降服了猛虎的武松,狠狠一拳砸在莫老刀的頭上:“次奧!”
僅僅只是一拳,莫老刀被砸懵了,滿腦子嗡嗡嗡地炸響,那雙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差點沒翻白眼。
漆黑的槍眼,無聲無息地抵住莫老刀被一拳砸得差點開花的腦門,週末長舒了一口氣後,突然爆吼,字字鏗鏘堅定:“都給老子住手!”
被打得渾身是傷、滿臉是血的週末,吼出來的聲音蓋過了整個包廂裡的吵鬧聲,一個呼吸的功夫不到,本來鬧哄哄的包廂,噤若寒蟬,幾乎所有人都停手了,無論此時是被打還是打別人,都停手了。
之所以說幾乎所有人而不是全部人,那是因為有一個人沒有聽週末的話,女悍匪祁寶寶!
高舉著菜刀的祁寶寶似乎是因為慣性作用,如流星一般撲到莫老刀面前,手中的菜刀一下子砸向莫老刀的腦門:“幹你媽的,敢打老子的男人,老子活劈了你!”
看著祁寶寶手中的菜刀如同古時候砍頭的鍘刀一般急速落下,莫老刀急眼了,剎那間,他聲嘶力竭地哭喊:“媽!不要啊!啊!”
看到莫老刀嚇得差點拉尿的模樣,女悍匪祁寶寶原本惡狠狠的俏臉上閃過一抹狡黠,尤其是那雙桃花眼,更是在那一剎那間放出蕩人的光芒。
“老子才不要你這麼大的兒子,而且長得還醜!”毫無徵兆的,祁寶寶的菜刀丟在地上,咣噹一聲,而她本人,則翹起個二郎腿坐在莫老刀之前坐過的沙發上。天知道她怎麼能準備得這麼齊全,坐沙發上後就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她嗑瓜子的速度很快,吐出來的瓜子殼就跟下雨似的,全都吐在了躺地上嚇得膽兒都破了的莫老刀的身上。
“嫂子!”大胖子、阿偉、大偉以及一干還不知道女悍匪祁寶寶是何許人物的週末手下,都齊齊豎了個大拇指,“牛比!”
正嗑瓜子的女悍匪激動得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叉著腰賣弄,她輕輕咳嗽一聲,挺無奈地衝週末眨了眨眼睛,調笑說:“這成名是不是太容易了點?放心,老子不會搶你的風頭的,你繼續,我就是出門打醬油路過的,忙完回家吃飯!”
滿臉黑線的週末裝作沒聽到祁寶寶的話,一把抓住莫老刀的衣領,將之整個人給提起來,槍眼對準了莫老刀的後腦勺,他頓了頓,吐了口血水,說:“莫老刀,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是老大,領著一幫子幾百號人和馬眼對峙,要多威風有多威風,而那時候,我還是個不入流的小嘍嘍。興許你不會想到,我那時候很羨慕你和馬眼,太他媽瀟灑了,有那麼多小弟為你們賣命!所以,我那時候就想著,什麼時候能爬到你這樣的高度,過一過站在金字塔頂端踩別人臉的日子。”
“有那麼一句話說得好,山不轉水轉,連那隻姓孫的猴子都知道玉帝老兒輪流做今年輪我家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都沒去招惹你,你他媽憑什麼招惹我?我做我的虎頭幫三當家,你做你的洪門大長老,這不挺好的嗎?你有沒有想過,今天咱倆在這裡打架,包廂裡毀壞的誰賠?那些被打傷的兄弟誰賠?要是你早明白和氣生財的道理,何苦落到今天這番田地?”
“我不管你樓下有幾百號小弟等著要我的命,也顧不了洪門有多少人想要弄死我,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只要我扣動手裡的扳機,那就死了!”
“死了你明白嗎?我不知道你家裡有沒有老婆,有沒有女兒,但我很清楚,如果你今天死了,你那個大傻比侄子莫利文鐵定是沒人罩了,以他那大傻比的性格,指不定活得多悽慘呢!”
“你也許會說,如果老子今天打死了你,鐵定也要被李愛國那夥人抓去吃花生米,實話告訴你,你還真別這麼想,因為我雖然怕死,雖然不想死,但是殺紅了眼後,又有你陪我,我怕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