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滿月準備和週末說話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說話聲將他打斷了。
“孫老,既然人都到了,開始吧!”
坐在最後面的女兒紅說話的時候,眼睛依然盯著手中的手機,彷彿植物大戰殭屍遠比和孫滿月來得重要。
女兒紅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紛紛側目看向她,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不過,女兒紅將這些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給忽略了。
這一刻,孫滿月的面部表情要多豐富有多豐富,他站在椅子旁邊,站在眾人的面前,如同變色龍一般,憤怒、不快、氣惱,各種心情在他的臉上得到體現,最終,他是笑著收場的,很有點週末點頭哈腰裝傻笑的影子。
扶著自己手中那根漆黑如墨的柺杖,孫滿月笑著看向週末,語氣和善地說:“週末兄弟,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你和花賢侄約定的生死鬥隨時可以開始了。”
說話的同時,配合著身旁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孫滿月將一個鋁合金的保險箱擺到桌前,咔嚓一聲開啟箱子。
頓時,一張張嶄新的紅色軟妹幣落入週末的眼中。
注意到週末眼中的金光和吞嚥口水的模樣,孫滿月心中一陣冷笑,但臉上卻依然是很和氣的表情:“這是你們雙方在生死合同上約定的一百萬!”
說著,他又拿出一份檔案:“這是受批的關於本次生死鬥的許可檔案。”
“另外!”孫滿月揚了揚手中的兩份生死合同,說,“雖然你們已經在生死合同上簽字按手印了,但我還要重複一遍,本場生死鬥雖然旨在切磋武學,但拳腳無眼,若是任何一方被打死……”
“不用重複了,我只是想知道那一百萬是真的假的。”週末打斷孫滿月的話,頓了頓,又對祁寶寶說,“美女,去檢查下有沒有假錢!”
“……”孫滿月就是再有涵養也怒了,區區一百萬,有必要用價錢?
要不是顧全自己是前輩的身份,他現在就想和週末撕破臉,氣沖沖地坐回椅子上,孫滿月眼皮都不抬一下,任由女悍匪祁寶寶巴巴地跑來檢查軟妹幣。
一百萬得檢查多久?足足半個小時過去,平時喜歡坐在收銀臺數錢的祁寶寶手都抽筋了,數得都噁心了……
自己的未婚妻讓人週末當眾指使,花敗樓慘白著臉,忍了又忍,終於,本來站在擂臺上風度翩翩玩君子範的他憋不住了,一指週末,森然道:“合同上約定的時間已經開始,如果你想拖延比斗的時間,我跳下來打死你照樣不用負責!”
終於,這決定生死的一刻還是來了!
背心已經生出冷汗的週末強壓著緊張的心,一步一步朝擂臺走去,原本已經練得爐火純青的外八字螃蟹步子,因為那微微顫抖的雙腿,怎麼走怎麼蹩腳。
最讓週末無語的是,這個足有半人高的擂臺竟然沒設樓梯!
半人的高度,如果用手趁著的話,週末能輕易翻上去,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猴子一般爬上擂臺,別說週末怕別人看不起,他自己也會鄙視自己。
站在齊自己胸膛那麼高的擂臺旁邊,站在花敗樓那雙穿白皮鞋的腳下,週末戴著手套的手叉在上身那件老舊校服的衣兜裡,怔怔出神,即使再能裝,他額頭上也忍不住流出了虛汗。
場中,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週末為什麼突然停在擂臺下,估計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裝深沉,畢竟,離得遠的人,怎麼可能看得到他額頭上溢位的虛汗?
“上去啊,你裝什麼酷?”以洪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