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感覺自己很年輕,才三十歲出頭,她還可以慢慢來。
柳銀霞現在就是要和徐騰談判,哪怕吃點虧,只要徐騰暫時不逼死她,給她機會,讓她在江淮省見縫插針的發展下去,總有一天,她能讓徐騰慘遭重創。
她有信心,意氣風發,正是得意之時。
她的經驗告訴她,只要是男人,都好對付,都能利用。
“徐神,我很有誠意,只要您相信我,我肯定能幫您很多忙,您忙省外,我負責搞定省裡,絕對不會讓您失望。”柳銀霞急不可待,剛和徐騰達成一個小協議,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更近一步,充分利用徐騰這棵大樹向上發展。
這一兩年,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徐神”這個詞尊稱徐騰,大多數人都習慣用“董事長”。
因為……徐騰大四了,很快就不再是學生時代,長江大學的那個傳說中的校草徐神了,而那些最喜歡喊他一聲“徐神”的人,大多也都畢業,從學校裡走出來,開始正視人類社會的等級制度。
“你也不用太客氣,我們畢竟不屬於一夥子,正常合作吧。”徐騰用的是緩兵之計,真心不想和對方來往,想了想,還是給柳銀霞補充一條簡訊,“只要互相尊重,很多事都是可以商量解決的,我先處理別的事,咱們以後有事再商量,不急。”
話說回來,在商言商,既能暫時追求“雙贏”,徐騰確實不急著和對手殊死相搏,分一杯羹,只要他自身沒有危機,步步為營,最終肯定還是他這位贏家通殺。
錢是硬道理。
所以,陳健的選擇是對的,羅玉娟的這一撥“生意”要是做成了,收益規模僅次於華銀系年初擊潰德隆系,短期收益幾十億,長期收益更難評估,而且是合法合規。
只要有錢在手,誰還管柳銀霞和華煤鐵的那些破事?
徐騰仔細想想,決定讓江淮省的商業秩序恢復常態,給陳健發了一個簡訊,“你對鱉王還有什麼看法?”
“真的很忙……沒看法,他是他,我是我,過去的事都算了吧。”陳健知道,有人要為他報仇,他其實不在乎,也無意參與,畢竟陳永年在名義上還是他的父親。
至少在戶籍本上,陳永年是他的父親。
過去,陳健沒有力量為母親討回公道,他憤怒,想要陳永年破產,現在,他有了這個力量,卻選擇漠視對方,選擇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
因為陳健有自己的生活,有朋友,有妻子,最近就將有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大學四年,這位陳男神一直在徐騰這個命運魔改器的刺激因素中,快速成長,早已比同齡人成熟很多。
生活就是這樣。
有錢的生活可以掩蓋很多問題,比如,陳健和顧晨的心理疾病。
或者說,有錢是人生幸福的第一步,沒有錢,這就是人生悲劇的第一步。
“好!你忙吧!”徐騰沒有告訴陳健,他並不放心讓陳安邦返回江淮省,打算一併結束鱉王陳永年的流放期,讓陳永年也一併返回江淮省發展。
陳永年是長輩,長輩之間如何算帳,如何將醜話說在前面,如何一笑免恩仇,那都是長輩之間的事。
徐騰只是給徐媽、張麗英發了一樣的簡訊,建議她們結束和陳永年的舊怨,這本來就是江泰系的一場悲劇,江泰系由此走向繁榮,也由此走向分裂和衰敗。
徐騰最後才給蔣寧遠發一條簡訊,建議老蔣出面協調,將過去的事結束吧。
“陳健那孩子怎麼說?”徐媽回覆了,不置可否。
“過去的就過去吧,不管怎麼說,戶口本上,鱉王還是他的父親。這是我的意見,你再問問顧友驤的意見吧。”徐騰沒有必要強行推動這件事,只是覺得不必太執著。
這麼多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