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已經明白了,這事毀了,不可能了,曾藜真的做不到,她隨遇而安,但還不至於隨到這種程度。
“她們也都陪著你,對不對?”曾藜真的生氣了,沒辦法想象徐騰的無恥程度,這是要拉她去四人同居。
“對。”徐騰不想撒謊。
“姓徐的……!”曾藜想拎椅子,結果被徐騰按住兩個椅子,轉身就進廚房,估計是衝著菜刀去的。
“不要……!”徐騰一個箭步衝過去,強行摟著她,一手勒住她的腹部,一手襲胸,忽然發現她的胸真還蠻小的,習慣了梅嘉莉的e杯,這個差別真的好大。
他以前一直覺得曾藜的氣質是介乎於果敢和嫵媚之間,很特別,現在才知道何止是氣質,別看平時隨遇而安,溫柔細心,真急起來也是很果斷的。
這就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
“徐騰,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曾藜不想再和徐騰玩什麼曖昧,她要徐騰給一個痛快的說法,愛就愛,不愛就拉倒。
“愛。”徐騰被她逼急了,只能承認。
“有多愛,說清楚。”曾藜真急了,不帶這麼羞辱她的,居然要妻妾三人在一起伺候這混蛋。
徐騰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管他呢,直接將曾藜按在餐桌上。
他決定乾脆點,曾藜願意給他,就是願意跟他,不願意給,不願意跟他,那就好聚好散。
結果很意外,這是曾藜的第一次。
他沒想到。
他不覺得曾藜像是那種思想保守的女子,有點擔心曾藜對第一次要求很高,所以才會拖延至今,那肯定不能如此隨意的就在餐桌上愛她。
徐騰遲疑了片刻。
“你是不是怕對我負責?”曾藜很生氣,早在玩21點的那一天,她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只是她不願意努力爭取,更不想做徐騰的小三,這讓她覺得羞恥。
現在更羞恥,被她心中的男神按在冰冷的餐桌上,背對著他。
她從小就被父母送到戲曲學校,12歲開始練青衣,每天十幾個小時練戲,其實是和顧晨學鋼琴一樣的痛苦。
她在那種苦悶的環境里長大,十幾個同學都是女孩子,不是青衣,就是花旦。
後來,她畢業了,分配在鄂省戲劇團,一度和戲劇團裡一位演奏京胡的青年樂手談了幾個月,還沒到那一步,她就很意外的考上中戲,最終無疾而終。
在中戲,她比同年級的女生都大兩三歲,已經很懂事,也試著接受過一位學長的追求,結果依舊不順利,總是磕磕碰碰,直到目睹對方和同班的另一位女生在一起……最後,她只能學會隨遇而安,不為了任何事,任何人妥協,不想委屈自己。
“你覺得我會怕?”徐騰被激怒了。
“……!”曾藜沒想到有這麼疼,咬著牙不哭,想解釋,她其實沒有徐騰以為的那麼保守,也不打算糾纏對方,不要他負責,不要他養著,不要他繼續羞辱她。
她忽然覺得沒有必要解釋,一切都是緣分,天註定的,蒼天總是這般對她無愛。
這一刻,她只是想痛快的給他,痛快的將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他,再痛快的結束這段感情,因為她已經無法繼續下去,到這一刻為止了。
她的人生就是這麼倒黴,從小不開心,在中戲不開心,畢業後找不到合適的劇本和演出機會,依舊不開心,事業不開心,愛情也不開心,彷彿人生裡就沒有一件事能讓她感到滿意。
她不能跟著徐騰去江州,不能和兩個女人在一張床上伺候這個男神。
如果一定要那樣,她寧願自殺,死給徐騰看。
雖然這是她的男神,比她夢想過的所有另一半都更美好。
她曾經陪章紫怡在學校的影院看《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