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博登副總統,雖然他也考慮在2016年參選,但他是老牌的參議員,一眼就能看穿,除非民主黨內部的精英派和進步派全面撕裂,否則,他這個夾在中間的人很難獲勝。
“no!”徐騰給了對方一個很明確的答覆,“我絕對不會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介入美國大選,什麼事情是我能做的,什麼事情是我根本不應該做的,我總是會分的很清楚。您可以轉告總統先生,這是民主黨和他的事情,我不會冒著得罪任何人的風險,去做一件完全無益的事。我也非常清楚,做為中美經濟的橋樑,無論是誰當選,我永遠都是那個最特殊的人。”
“這就是我們最欣賞您的地方,理事長閣下。”博登副總統端著他的香檳,彷彿在欣賞著舞會大廳中央的現代舞表演,同時和徐騰小聲交談,“在轉達總統先生對您的問候和祝賀時,我同時要轉達總統先生的一點意見,半導體產業對中美而言都非常重要,我們堅信目前的局面是非常平衡和可持續性的,對中美雙方都是有利的。所以,我們希望在中國方面,特別是華銀財團在半導體領域的投資能更加符合市場經濟的規則,更溫和,更可持續性!”
“我們在國內和亞洲的競爭依舊是激烈的,特別是在我們和臺灣、韓國的競爭中。我們必須承認世界貿易體系並沒有形成一個美妙的,平衡的貿易結構。以絕大多數產業為例,我們總是和歐洲採購裝置,從日本採購原料,最終銷往美國,所以,關鍵的問題是美國沒有從歐洲和日本取得足夠的貿易優勢,甚至,美國還需要大量從歐洲和日本進口,譬如,您佩戴的勞力士,還有您的義大利皮鞋。”
“事實是,如果沒有日本、臺灣和韓國,沒有歐洲,只有中美和其他國家,全球貿易就會相當的平衡。如果我們想要讓中美貿易平衡,我們就必須擴大在美國的投資,抵消歐洲和日韓的經濟優勢,形成新的中美貿易平衡。”
徐騰的觀點其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說的更細緻一點,“所以,我們回顧史,就會發現今天的貿易不平衡格局是美國的高科技禁售政策一手造成的。你們禁售,歐洲和日本不禁售,他們不斷在貿易體系中吸收更多的利潤和投資,建立更多的優勢,直到擠垮美國的產業。”
“我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美國沒有這個政策限制,我的家族和華銀財團在英國高達1400億英鎊的投資,至少有一半應該分佈在美國。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我的副總統閣下,而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徐騰根本不指望美國會取締高科技禁售條款,這不符合美國的政治正確,沒有一個總統敢於打破。
“所以,理事長的意思是我們需要透過其他的方式,建立一個能讓中美都接受的新平衡。”博登副總統有點一廂情願的以為徐騰會致力這種偉大的事業,譬如這一次聯手華爾街幹掉美國痛恨已久的中東聯絡匯率制。
事實上,徐騰的真實答案是……別做夢了,這個平衡根本無法建立,除非美國可以強勢逼迫日本、歐洲擴大財政支出,採取更強勢的貨幣政策,讓美元處於相對弱勢地位,使得全球製造業和科技產業投資,以一種更大的幅度向著美國流動。
即便如此,美國也只是讓歐洲和日本變得更艱難,讓中國收購歐洲技術變得更容易,最終獲益者,依舊是中美同時增長。
除非,美國同時逼迫中國擴大財政支出,採取強勢的rmb政策,收縮自身的製造業體系。
徐騰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博登先生,只能點點頭,算是承認自己會努力一點,儘量為中美貿易平衡做一些努力……反正也就是拖一天是一天了。
徐家在馬布林莊園的慶祝酒會是從下午開始,到晚上9點結束,但沒有正式開啟的時間規定,只是在下午4點左右安排藝術表演。
馬布林莊園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