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闆急不可待,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走廊裡抽菸,一根接著一根,彷彿是眼看著幾千萬的鈔票在他面前如水一般流淌而過。
“沒敢提。”徐騰如實回答,“還是要等等,他是國家經濟委員會委員,國內頂級的社會經濟學家,西園酒店老總這個招牌太小,我拿不出手。你在江州,似乎也沒有別的招牌可以拿得出來。”
“哎呀,真是後悔啊,早知道,我就不在成都投資啦。”宋老闆的錢,一大半都被他砸在成都化工科技園的那個塑膠廠,固定投資加上流動資本,七千多萬,幾年之內根本抽不出來。
現在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到江州投資,在這裡確實找不到人脈。
“你們大陸經濟噢,真是不得了嘞,我現在能在你們這裡投資五千萬買地鋪,過十年,最少也是三四億的價,那我都可以退休啦。”宋老闆急的臉色漲紅,“這是我的經驗嘞,以前臺北六十年代搞工業園,周邊土地很偏僻,根本沒人要,過了十幾年,翻了二十倍,想買都買不到啊。我當年就很有眼光,省吃儉用買了兩個鋪子,十年前,我來大陸投資,就是將兩個鋪子賣掉,換來的本錢啊。”
“這麼厲害,那我也要抓緊在大學城買房咯?”虞素雲熬了一個通宵,一邊起草贊助合同,一邊聽宋老闆吹了一整夜的臺北炒房記。
徐騰也只能是默默點頭,在這些方面,臺商是有先天優勢的,大陸這些年其實就是在走臺灣過去三十年的舊路,先搞外貿出口,然後發展地產拉動內需,最後有了資本優勢開始搞高科技。
第二十六章 雅閣不行,換寶馬
宋老闆的西園酒店先贊助十萬,吳老闆的碧璽溫泉度假酒店又贊助了兩萬,加上學校給的三萬經費,徐騰終於可以將這個新生音樂節辦出規模和氣勢。
徐騰顧不得一個通宵沒睡,白天開車,到處找地下樂隊,他在長江藝術學院的學長,也可以說是他、齊小鵬、夏莉的吉他師傅叫郭小松,在江州的地下音樂界混了兩年,認識不少人,還組織了一個小松樂隊。
正好幫了不少忙。
時間緊,任務重,明天就是新生報到的第一天。
徐騰只能再請丹桂園七結義的大姐,蔣英毓幫忙,她是江師大認識很多學生會幹部,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朋友,大致也能幫忙。
直到新生報到的14日上午,徐騰實在撐不住,在宿舍睡了幾個小時。
宿舍的幾個同學都到了,其中一位會是多年的老朋友,難得重新結識,他特別高興,但還來不及打招呼,就被虞素雲一個電話喊出去了。
長江學院的學生會確實是一個爛攤子,從上午到晚上,錯誤百出,幾個部長簡直是小學生畢業,智商有問題,讓徐騰恨的牙癢。
幸好,有智障的地方,也必然有人精。
組織部長陳真有條不紊,幫了徐騰不少忙,撐著校內音樂節場地的那些事,關鍵,這個人能搞定電氣方面的亂七八糟東西。
徐騰仔細一問,才知道是21世紀的人才,居然有電工證,說是復讀之前在技工學校培訓過半年,感覺太苦逼,又回校復讀。
原先學的是強電,現在學計算機,算是改成了弱電。
大熱天,他們租了很大的帳幕,在食堂和圖書館之間的草場上,拉出一片陰涼地帶,置辦這場新生音樂節,可以容納兩千多人。
晚上7點多的時候,新生基本都到的差不多,也幾乎都聚集在這裡。
汽車站那邊是小松樂隊撐了一天,晚上還要辛苦過來趕場,兄弟幫忙,也不談錢,反正都是學生,有正規的場地表演,能報銷車馬費已經很滿足。
有幾個樂團原本是要錢的,都是在酒吧駐唱,在江州地下樂壇小有名氣,徐騰好說歹說,也只是象徵性的收了車馬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