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錯,沒有鈣質酥鬆的跡象,我剛才真怕用力過猛!”徐騰擦了擦汗,卸脫臼也是一門技術活,他還是第一次有機會實踐,對手又是一箇中老年婦女,他真怕卸斷了。
鄔太太一直在慘叫,根本停不下來。
會客廳外已經圍了不少員工,徐騰交代幾句就匆匆而去,返回自己在三樓的辦公室。
這會兒,徐騰總算是想明白了,全國高科技企業扎堆北上廣,不是沒有道理的,有些地方就只適合陳安邦這種商人,並不適合發展高科技。
本身的大環境就不好,個別領導還喜歡裝逼。
徐騰掌控的這個新江泰系,內部是有分工的,省市關係的事情主要是老蔣負責,要優惠,不要麻煩,儘量保持距離。
簡而言之,領導來公司視察,大家熱烈歡迎,給政策,繼續熱烈歡迎,不違背原則的小要求可以解決,大事請政府自己解決。
徐騰現在可以將陳安邦的各種黑材料全部扔出去,真要引來上面的關注,以省市兩級那麼多領導和陳安邦的密切程度,恐怕某人就別想順利換屆了。
因為某人要換的位置不是一個********那麼簡單。
這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局,到底是威脅、警告,還是變相的招攬,還是真要清查國家資產的流失問題,還是釣魚工程,還是要引出江州內部真正的問題,還是劍指其他問題……除了姓席的,沒人知道。
徐騰估測,一個最大的可能是連環計,第一步是先逼他和老蔣就範,第二步是翻手打掉市裡的一部分人,徹底抹平陳安邦留下的隱患;第三步是順勢組織一個調查組,清查江泰系和華煤鐵的歷史舊債問題,大事化小之餘,將兩個民營財團收入麾下,非常馴服的為席某人搞政績,指哪打哪。
日後再按照席某人多年夙願,實施“兩江合併,嵍州建市”的戰略,再將慶州顧家弄倒,這政績,這名聲……前面幾任書記都比不上了。
這些只是徐騰的推測,他也不確定,在回到辦公室之前,先給蔣寧遠發了一條簡訊,很深入的探討一下種種可能性。
“你說的這幾個可能性都是有的。”蔣寧遠回覆的很快,隨即又補充一條,“對我們而言,這絕非壞事,但對你來說,恐怕是不能接受的,再僵持一段時間,讓姓席的自己退一步。鄔玉霞和華煤鐵沒有在我這裡要到一分錢,最近可能會有點氣急敗壞,你儘量別見她。
“晚了,我剛揍了她一頓,太囂張。”徐騰聳聳肩,既然蔣寧遠和他的判斷是一致,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基本就清楚了。
他估測,蔣寧遠從一開始就意識到了,只是沒有告訴他,老蔣建議陳健擔任董事長,自己退居二線就是一種姿態——富信國際、江泰、華騰、騰訊、海星、神州傳媒組成的嘉騰系,或者說是新江泰系,根本不會走老江泰系的舊路,不會聽誰指揮。
蔣寧遠沒有再回復,估計有點不敢置信,徐騰居然揍了鄔玉霞一頓,畢竟是黃信洲的遺孀,鄔書記的女兒,在江淮省算是排名第一的紅二代。
鄔玉霞不是一般人,真逼急了,她可以直接去省委訴苦告狀。
徐騰打了這個老女人,那就真決定離開江淮省了。
他有他自己的盤算。
三一撤離湘省,健力寶死於三水,科龍容聲困於順德,哪一個不是死在政客手裡?特別是健力寶,90年代中期那麼強勢的企業,居然死於幾位********之手,這是何等悲劇之事。
容聲創始人最後被一個縣級市的市長弄下崗,最後玩垮了科龍容聲兩家家電巨頭,誰來問責?
很多事,還是得往壞處想。
徐騰本意只是想和省裡保持距離,但如果這種態度讓姓席的覺得他不聽話,想嚴懲他,想要用這種威逼利誘的手段逼他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