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友的小面的是私家車牌照,過年時也會趁機跑跑黑車拉客賺點外塊。這裡離潯江市百多里,個把小時就到,買回菜能趕上辦晚宴。
阿雨一會兒就跟村裡的小女孩玩得火熱,也在幫著忙進忙出,融入這個新家之中。阿昊猶豫了半響,也跑到廚房幫助打水劈柴,偶爾跟媽媽說幾句話。這在他那孤傲的性格來說,已經是奇蹟了。說明他也在融入這個家庭。
陳猛也有事,被老五強拉著陪他去四妹家提親。這傢伙回來時比陳猛還顯擺,直接將賓士開了回來,車上帶的禮物更是堆成山,村裡叔叔大爺每人都有一份,說是報答他們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引來滿村的誇獎,一張胖臉興奮得像猴屁股一樣。
但讓他去四妹家提親可就不敢了,拉著陳猛壯膽。胡媚過年沒有回二狗家,她在潯江市時已經跟二狗辦了離婚,本來他們的結合就是個錯誤,二狗一直也沒將她當成妻子,只是當成妹妹來照顧,說好胡媚找到心上人就離婚。這樣離婚,二狗還特別開心。聽說他在工地也找到了心愛的女孩。二狗現在是秦天集團下屬建築公司的施工隊長。知道胡媚跟陳猛的關係。
有了四妹提前的工作,上門提親只是過過場。四妹爸爸陳東普對老五這個突然發了大財的女婿是越看越順眼,一切好說。商量好在正月初八定親,末了還留他們吃午飯,大有一副不醉不休的架勢。本家年輕、老一輩的兄弟都來了不少,準備先喝一場,為晚上的宴席熱熱身。
酒至正酣。突然陳猛的媽媽急匆匆跑過來對陳猛說:“猛子,不好了,你爸僱去潯江市拉菜的小麵包車被交警查了,說是要罰款3萬。你爸爸身上沒帶那麼多錢,讓你去一趟。”
“什麼?罰款三萬,熊三友那個破面包都不值一萬,交警是不是搞錯了。開什麼玩笑!”
陳東普一聽驚訝的大叫起來,雖然現在農村富裕了,可三萬也不是個小數目,而且從沒聽說我交通警察查車要罰三萬的,離譜!
“是呀!什麼交警想錢想瘋了,罰的沒譜。”
“叫三友不要那輛破車了……”
“誰有熟人去交警支隊說合說合,少罰點……”
“唉!潯江市離這麼遠,哪裡找關係……”
一群叔伯兄弟議論紛紛,酒席自然是散了……
“媽,他們沒為難爸爸吧?”
陳猛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交通違規頂多罰幾百塊,怎麼冒出個三萬,奇談!就怕爸爸得罪小人,遭人陷害。
“你爸爸沒事,三友卻被扣住了,說是交了罰款才放人。你爸爸還在交警支隊跟他們求情。”
媽媽緊張的說。
“麵包車呢?為什麼罰款?”
“被拖到停車場了,說是麵包車違規拉貨……我也搞不清楚,汽車不拉貨拉什麼?”
媽媽說。
“媽媽,別急,我潯江市有朋友。這就趕過去……”
陳猛安撫好媽媽,就開車往市裡趕。阿昊和老五也跟著去。
交管二大隊,陳猛沿途打聽了半天,才在一個偏僻的街道上找到地方。兩米高的紅磚圍牆,裡面一棟二層辦公樓,牆面的瓷磚脫落顯得破敗,小樓前停著幾輛交警標誌的桑塔納轎車。陳猛將車停在樓前,爸爸就從臺階上迎了上來,臉色陰沉,顯然受了不少氣。
“我們買完菜以及酒水等東西,剛從菜市場開出來。就被幾個交警攔住,不由分說繳了三友的駕駛證、行車證,說麵包車超出運營許可權,違規拉貨在市區通行,要扣車罰款,一口價3萬。好說歹說,又私下送了兩條中華煙,他們才同意罰28000元,只少了2000元。不交罰款就不放人。猛子,你帶了多少錢。”
爸爸一臉無奈,氣憤地說。
“媽的!這不是硬搶嗎?哪有這樣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