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獻佛。”我摸摸耳朵也在笑。
“大人,有給你留下飯菜。”小莫真是殷勤,已經把小份的四菜一湯加一碗米飯喜滋滋地端過來,他手腳很利索,什麼時候分出來的,我都沒有留神看到,“大人,你都好了嗎?”
“是,解藥很管用,如果中毒的時候立時吃,至少能恢復九成,不過這會兒也已經恢復了六七成,沒有事情了,比我預想的已經要好很多。”顧連山一手將頭髮握住,另隻手抽出條黑色的髮帶過來綁頭髮,我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在髮間穿梭,也不知道要避開眼神,白蘇岸輕輕在身後咳嗽聲,顧連山倒是先笑開了,“我已經是庶民之身,你們幾個都一樣,還是青廷比我們有職權些,在她面前莫在喚我大人,直接叫我師傅就好。”髮帶繞過兩圈,頭髮固定在腦後,看起來的確是精神很多。
他對我招招手,我在他面前坐下來,他和顏悅色地說道:“青廷,你要是願意,也可以叫我師傅我受寵若驚的同時,先想到去看許箬荇一眼,他神色不明地站在原地,顧連山比我反應還迅速輕言道:“不行,不行,我一下子招這麼多徒弟也教不過來,何況小許師傅的武功絕對不在我之下,我這些年耽擱在了朝野。怕是那人的修為已經在我這個市井之人的上頭。”
許箬荇這個人,只喜歡聽人誇他,哪怕是誇誇他的授業恩師都好,嘴角立時現出笑顏來:“承蒙顧先生誇獎,家師提起先生名字也是讚不絕口。”他轉口真快。很妥帖地稱呼其為顧先生,恰當好處。
顧連山將飯食向旁推開一些,從榻上下來,站直身子,肅然道:“青廷,你們兩個先回富陽縣去等我們的訊息,事不宜遲。即刻起身。”
我未曾料到他會這般說,呆在那裡一動不動,我不動,許箬荇自然更加不會動,莫孤煙忍不住插嘴道:“師傅,為什麼要他們走。”
顧連山側頭去看他,莫孤煙很是識趣地立時閉嘴。顧連山也不避諱。直言道:“青廷,你是個聰明孩子,不用我多加解釋,你該知道為何要你走。”
“我不走。”我想回答的只有這三個字,雷打不動。
“必須要走,小莫,小蘇,送他們出城。”顧連山地聲音很小。不過做官久了。自然有幾分威嚴,弄得那兩位很是尷尬。不知是該聽從師傅的話,還是該站在我們後頭說支援。
“顧先生。”我也隨著許箬荇地稱呼好了。“我曉得你是怕我們不該捲入這場波瀾之中。怕傷害到我們。所以要我們走。不過才從天牢脫逃。小莫小蘇大概沒有時間告訴你。要是你進天牢前。我們便走了。那時候大概還來得及脫身做個檻外人。不過這會兒。我們早就一同跳進來。你讓我們走。實則是害了我們。”
顧連山十分認真地聽完我地每一個字。他問道:“小莫。你們已經讓青廷捲了進來?”
“是。師傅。當時。他們正好從富陽進得都城。後來一系列地事情發生。我們都來不及思考更多。他們已經變成我們所謂地同夥了。”
是地。同夥。這兩個字真合適。要是發個海捕文書。我同許箬荇地名字一定也在上頭。沒準還連帶著我地畫像。
“還有誰見過他們。”顧連山地神情略顯疲軟。已經不太計較要我們立時離開。因為離開也沒有用。
“很多人。”白蘇岸更乾脆。“連方謙化都知道她。還帶她進宮去。”
顧連山抽一口冷氣:“方謙化。”
“顧先生的解藥也是方師父讓人捎過來的。”我方才難道沒有說明這一點嗎,你們一個一個都看著我做什麼,方師傅又不會要加害我們,顧連山大人不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嗎。
“他知道我們都在這裡?”顧連山再問。
“知道。”我將在集市中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
“師傅,他會不會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