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尋常人家,想費這樣的心思,也是不能,賀總管,賀家老宅可還在嶺西。”
“在,族中老人念舊,所以嶺西還有賀氏一脈。葉公這邊請……。”引這葉長歌離開的正是賀老爺身邊的賀忠。與賀老爺下了幾局棋,葉九歌說還有約,雖對葉九歌來沂南的事,有所顧忌,賀老爺便沒有再留,他久經商場,做事兒歷來穩妥,從不急於求成,便要賀忠送他離開。
他主僕二人才走,賀老爺就命身邊人看住他,葉九歌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賀家外府的生意出了差錯的時候來,賀老爺不得不多幾分心思,賀家從九年前牽扯進那場慘案,就已經不再是他一個人的賀家,這裡有多的人牽扯其中,錢權利益,王朝霸主。他原是想分一杯羹,可如今只求自保,可他深知賀家既已沾血,就沒那麼容易退出去。
話說賀家這邊,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又聽賀忠叫那人葉公,素一湊到外府和內府相隔的花牆,眼看錦衣玉面的公只剩個背影,他也不顧及什麼便大叫:“葉九歌?”
突然被呼大名,葉九歌一張俊俏的臉堪比陽春月的白雪,就見他如繁星一樣的眸微微一愣,隨從已經上前:“公,我去看看。”
搖了搖頭,葉九歌道:“難得在賀家遇見故友,還是我自己去瞧瞧吧。”賀忠也沒相到賀家會有人認識這位葉公,也不好說什麼,便引著他又往回走。
在內府的素一見那身影不見,本是為洩氣,一旁的賀廣以為他有事兒,便道:“大師,怎麼了。”
到嘴的鴨飛了,素一面色不悅得道:“還能怎樣,帶。”
“好好,安頓好大師,入夜之前,怕是老爺也會來與大師見一面。”
輕哼一聲,素一道:“真當小僧是猴,誰都要見一見,惹急我,我……。”素一我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本來嘛,他好好地無妄寺主持不做,偏偏自己往南牆上撞,來了沂南,被蕭煋甩下不說,還被賀映臻扣留,當一寺主持,當成他這樣,也真是夠丟臉的。
“哎,自討苦吃。”
素一正嘆息,扭頭回來的葉九歌,就見花牆內站著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小和尚,光頭小和尚背影頹靡,似遇見了難事兒,嘆息之聲牆外的人都能聽得到,葉九歌歷來秉承紅塵妖嬈,及時行樂的原則,一直與佛門無緣,相熟的高僧和尚也不多,卻有還算不錯的,可那和尚,懶成那個樣,別說來沂南,就是下個無妄寺都跟要了他的命一樣。怎麼會來沂南,又怎麼會在賀家,況且他出了京城,雲九為何沒提過。
即便疑惑重重,葉九歌還是都:“素一?”
咦?定住腳步,回頭,透過花牆,看到牆那頭的葉九歌,在京城,沒少因為葉九歌這張臉憋人家娘娘腔的小和尚恨不得撲上去。抱著他道:“葉,真的是你,貧僧還以為是幻覺。果然天無絕人之,天無絕人之。”
賀家內府和京中豪門的內府都是一樣,由女眷與家僕居住,外府來的客人若沒有主人允許,絕不能進去,葉九歌看到素一在內府也是一驚,可心思縝密的他卻掩飾的好:“竟真是素一師傅,上次京中一別,師傅與九歌有一載未見了吧。”
嗚嗚,這時候你提這個做什麼,上次如果不是你嫌棄貧僧的字寫的不好,貧僧怎麼把你趕下山,罰你一年不能進貧僧的山門。
嘿嘿一笑,素一道:“那有一年了,貧僧覺得昨日才見過葉公。”
“可九歌記得,上次見,還是去年出初春,在無妄寺,素一師傅歷來少出山門,不知這次怎麼會在賀家。”
怎麼會在,避開信和蕭煋,素一不要臉的道:“貧僧夜觀天象,南方有啟明星忽亮忽暗,有感有緣人有生死之困,所以,才尋至賀家,為就病臥床的賀公看過病之後,就被賀家大小姐扣……不,留在內府,說是等賀公病好後才讓小僧離開,暫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