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被降罪的。”
寶琪打好包袱,頭也不抬道:“我不是去幹預地方政事,我是去監督那傢伙,讓他按時吃飯睡覺別上火,提醒他吃便秘藥。”
晨光臉頰直抽抽,果然是全天候保姆,從家裡到外出伺候周到。
庭霜看見寶琪提著包袱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道:“你去做什麼?平安是從小跟我的僕人,他跟著就行了。”
“對於官場那些我比他懂得多。而且,我要跟著你,監督你按時吃飯睡覺吃藥不要上火氣壞身子。”
庭霜呆住了,心裡如被一根看不見的弦撥動,感覺到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的溫暖在心中湧上來,勉強說:“哦……好……”
“東西收拾好了麼?那個阮老頭給你的信可拿著了?”寶琪提醒他。
“給學政餘達的信?”
“對。那個很重要。”
庭霜仍然保留了前世關心時事政治的習慣,對於這個時代的官制有一些瞭解,學政是管理一省教育考試工作的官員,二品銜,與巡撫平級,沒有隸屬關係,雙方公務往來用平等的諮文,互不干涉對方的事務。
阮英的信是給學政的,就算他和學政人情熟,學政願意幫忙,職責所在他也不能干涉巡撫決定的事,就好比在現代教育局長插手公安局長職權範圍的事,屬於越權行為,巡撫的職權就是總督甚至京裡部院也是尊重的,因為他是一省之長。
“我打算上撫臺衙門申辯,給學政的信不那麼重要吧?”庭霜拿不準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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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琪很肯定地說:“不,你先找餘學政,讓他找撫臺,你不用上巡撫衙門,沒有用的,搞不好連門都進不去。”
庭霜弄不懂了:“這樣的案子找學政,不找巡撫?”
“對,聽我的沒錯。”寶琪斬釘截鐵地說。“史老丈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做生意要穩中求勝,你的事業發展過快,一年間崛起令人側目,雖然你沒有發生失誤,可是卻遭人忌恨,不知道是誰在省裡告你的黑狀,巡撫已經下了查封令,再收回來也打擊他的威信,況且他先對你有了成見,或是受人唆擺,你去找他徒然自取其辱,不如找學政,學政與巡撫雖無隸屬關係,卻有獨自上奏之權,對治下民情也有過問之權,巡撫不得不顧忌三分,不敢亂來。”
庭霜看他如此肯定,沒來由得信任他。
幾天後,兩人來到開封府,兩年後故地重遊如在夢中,多少次庭霜夢想著重回故地,以最風光的方式回去,不料想這番回來仍如當年離開時那般落魄。
寶琪彷彿知道他想什麼,緊緊握住他的手。庭霜回以一笑,心裡安定下來。
兩人分頭行事,庭霜拿著阮英的信找餘達,餘達一看是座師的親筆書信,趕緊接見了他,聽他申訴了事情經過,覺得這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無非是某個曾劫過貪官的山匪和他說過話送他幾匹馬而已,那匪徒認識的人那麼多,難不成把所有人都要幹掉?
當即囑付庭霜聽候訊息。
寶琪這邊則直接找上了巡撫,巡撫並不認識他,聽說他的身份並不在意,一個手握重權的封疆大吏,怎麼會把一個沒有實權沒有戰功的貴族公子放在眼裡,在他眼裡,寶琪這種人無非是仗著父祖的餘蔭混吃混玩的二世祖罷了。
很不幸,寶琪的確是這種人,沒有任何功勞,靠著祖蔭得到爵位,朝廷為防外戚干政,他這種屬於閒散外戚之類的人沒有任何職位成天遊手好閒混吃混玩。
更不幸的是,寶琪不甘心這樣下去,不甘心靠著祖輩餘蔭混日子,可是他沒有立功的機會,一片雄心壯志和殘酷現實碰在一起,很悲摧。
巡撫表面恭敬其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如何看不出來,握緊拳頭,想到庭霜為這事很急,只得忍了氣說:“為這麼點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