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之事說出來,對我也沒有任何的損失,對我舅舅亦是如此,因為這兇物一旦吞食了足夠數量的金銀,自會遊走它地。我之所以說出來,便是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百姓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不能眼睜睜看著諸位大人蒙受上級責難。這對付兇物之事,我也大可交由李大人或者耿大人你來全權處理,但後果我很是清楚,尤其是耿大人你,堪稱行事鹵莽,剛才若非我提醒,只怕這些捕快護衛都得丟了性命!”
一席話大義凜然,說得耿復面紅耳赤,他為人鹵莽之事其實眾所周知,只是礙於他的身份,誰也不敢當著面說,如今沈辰一個小娃兒竟敢當面責難,他又怎能不怒,只是這話中有理有據,以至於耿復縱然又怒又躁,卻一時間無可反駁。
而見到耿復吃癟,李劍則是大感快意,他和武都尉羽都尉等人不一樣,其實對於文官並沒有太大的偏見,只是因為耿復此人性情鹵莽驕橫,常常無理由的偏袒下屬,縱然部下,這和要求部下嚴明律己的李劍全然不同,以至於兵曹監和關都尉兩大機構之間矛盾重重。
沈辰一拱手,大聲說道:“草民既然請願統領誅殺兇物之事,便自願承擔此事失敗可能造成的後果!”
見沈辰那一絲不苟的神色,周泰倒是頗有幾分感慨,他和藹一笑道:“正如沈辰你所說,你即未入仕途,這種事情本不該和你有何瓜葛,本官又豈會讓你擔責?本官身為本郡父母官,要有什麼責任,也是本官來當才是。李大人,那就麻煩你暫時聽命於沈辰如何?”
李劍拱拱手道:“既是大人的命令,下官自當從命。”
周泰又掃了耿復一眼,聲音驟冷道:“耿大人,你呢?”
“下官也自當從命。”耿復見到周泰都已經下了決定,哪敢再說什麼,只得乖乖應聲。
沈辰又道:“除了這兩大機構之外,還有其他機構可能需要配合,還請大人頒下手諭,讓草民好從便行事。”
周泰便讓人拿來紙筆,寫了一張手諭給他,爾後才起身離開,於正和沈緒元自也跟著走了,廳內便剩下沈辰幾人。
沈辰便先朝著耿復說道:“耿大人你受傷了,就先回去了,若有事情我會派人來吩咐一聲。”
“哼!”
耿復重重一哼,扭頭就走,身後幾個捕快連忙快步跟上,一個個皆對沈辰是橫眉冷眼,毫不惦記剛才的恩情。
待到這一群人走後,李劍便冷哼了一聲道:“好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要靠他們來維持郡府的治安,簡直就是說笑。不過,沈少爺,這耿復小肚雞腸,只怕到時候不會乖乖聽從你的命令,更會因此記恨在心。”
沈辰沒多說什麼,抬抬手道:“麻煩李大人帶我去獸練場走一趟。”
見沈辰如此鎮定,李劍倒不由微微一笑,雖然接觸短短,但感覺這少年確非普通人,他一邊帶著他朝外行,一邊問道:“沈少爺的武功是由袁大人親自傳授的吧?”
“正是。”沈辰點了點頭,以李劍的眼力,能夠辨別出自己有山海門的武學自不是什麼難事,爾話一落下,他突有所想,好奇道:“莫非李大人竟認識袁大人?”
李劍便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沈少爺可知,我和袁大人乃是山海門同期的弟子,同時也是入這郡中軍伍同一期的軍士。”
沈辰又驚又喜:“什麼,李大人原來和袁大人是師兄弟關係?”
李劍笑道:“袁大人算起年齡比我小一歲,我們常以兄弟相稱,他性情爽快仗義,只可惜鋒芒太露,當年才被牽涉進都尉案中,後來我升遷之後,一直想要將他重新調回郡中,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畢竟當年的都尉案牽涉太廣,不少官員都遭了殃,大都尉顏面又損,嚴禁貶職的官員重新回郡。”
沈辰便若有所思的說道:“也就是說,只要大都尉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