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寫的手諭,和代表無上皇權的龍印寶記時,不由輕噓一聲道:“這是怎麼回事,陛下竟然派了徵北討伐將軍過來,而且,還授令全權掌管幷州軍權。”
“大風要起呀,這徵北征北,我們的北面豈不就是蒼漠國?”宋玉樓雖在軍事策略上不及王穿雲,但能夠坐上這一州將軍之位,洞察力和直覺卻也並不遜色。
王穿雲眉頭一挑道:“這個時候進攻蒼漠國?陛下究竟和文太后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
宋玉樓說道:“無論是什麼協議,既然密而不宣,必定出乎世人之預料。送信者可留有話?”
旁邊的將領便回道:“來人留言說,他們人在軍營外三里地的枯水亭,請二位大人便服前往。”
“便服前往麼,機密至此,果是有大事發生呀。王大人,咱們就一同去拜會這位徵北將軍吧。”宋玉樓說道。
於是,二人便換了便服,以出外勘察民情為由,離開了州城軍營,僅帶了少數心腹守衛。
有皇上的手諭在此,二人自不敢懷疑這事情的真實性,至於大權上繳,更不敢有絲毫的忤逆,畢竟身為臣子,對於皇上的命令便不能有絲毫的反抗。只是,無論宋玉樓還是王穿雲,也都是身處高位者,也私想著究竟是誰領了皇命而來,一掌這軍權。
待來到三里外,遠遠見到枯木亭的時候,二人便見到另一行人正在亭外。
這一行人並不算多,不過二三十人罷了,在亭子裡,有著一個俊郎的年輕人和兩個絕色女子。
宋玉樓和王穿雲不由得互望了一眼,對方沒帶多少人,以保密行事而言,並不算意外。而這些護衛們一個個眼神深邃,都有著一身修為,看起來都不是普通人物。
真正令二人驚訝的,則是亭內三人,男子年紀輕輕,頂多不過二十,莫不成就是這徵北討伐將軍不成?
在各州,地位最高的便是州級將軍,一旦在戰時,還會被加封各種稱號,這徵北討伐將軍也就是稱號的一種,但同時也可以獨立作為官職。
徵北討伐將軍之職,官為四品,但最重要的不在於其品級,而在於若是少年是在皇城接受職位,那就意味著乃是皇城之官。
皇城三品,是人盡皆知之事,任何皇城而來的官員,都得在品級之上上調三品,也就是說,這在皇城的四品官,一旦來到這州地,就相當於是一品大員。
如此年紀輕輕,竟然被委任如此官職,必定是皇城頂級世家的子弟,更何況,這手諭上還明確規定,將幷州兵權交於其手,這更顯得少年的身份無比尊崇。
二人雖不知他是何來歷,但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待來到亭外,便恭恭敬敬一拜道:“下官見過徵北討伐將軍大人。”
沈辰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二位大人請起來吧。”
待二人挺直身時,沈辰便一笑道:“久聞宋大人和王大人的大名,今日得見,實乃沈某之幸。”
“大人過獎了,我等只是盡忠報國。敢問大人姓沈,莫不是皇城沈家?”宋玉樓小心揣測道。
沈辰輕輕一笑,對這問題不置可否,淡淡說道:“本官姓沈名辰,二位大人應該不陌生吧?”
這話一落,二人頓時大吃一驚,誰也沒想到這少年竟然就是如今名氣如日中天的江州司馬侍沈辰。
於王穿雲而言,當見到少年時,內心還頗有幾分不滿,覺得這少年是仰仗家世這才得了這位置,只是如此年紀執掌兵權,只怕並非好事。
然而,待知道少年竟然就是沈辰時,這才恍然大悟。
王穿雲自是親自上陣,和青嵐國大軍對戰過,深知其軍隊的彪悍兇猛,取勝不易,然而少年兩次以少勝多的戰役卻堪稱奇蹟,而分析其對敵之策更深感精妙。
更何況,少年孤身闖入蠻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