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年輕的身軀,江晨總有種莫名的距離感,那種距離感就好像無法融入其中。反觀夏詩雨,她的表情似乎也充滿了對這種地方的不適應。
不過拋開這種隔閡不談,正如娜塔莎所言,這裡的雞尾酒確實不錯。斜劉海半掩著陰柔的臉,看不出性別的調酒師晃動著手中的調酒壺,熟練地為江晨調上了一杯藍色瑪格麗特。
這已經是他點的第五杯了。
雞尾酒的度數不高,比起酒更像是果汁。
一陣尿意湧上心頭,江晨放下了酒杯,向坐在旁邊的夏詩雨說道。
“我去下洗手間。”
“恩。”
江晨走後,一直表現的都很拘謹的夏詩雨,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不知怎麼的,她神使鬼差地就答應了江晨的邀請。
明明手上還有工作沒做完,明明自己不擅長喝酒……
不過說起來也是呢,一直工作都是那麼的忙,是該放鬆放鬆了。
夏詩雨使勁甩了甩腦袋,如是像自己解釋道。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格子稱衫的男子,走到了她的旁邊坐下,輕佻地吹了個口哨。
“美女,貴姓?”
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夏詩雨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地抿了口紅酒。
那冷冰冰的態度,讓上前搭訕的王彪感到很沒面子,不由微微眯起了眼。在老大面前,他可是拍著胸脯誇下了海口,只要老大看上的女人,他都能給弄來。
“我們老大想請你過去喝一杯,美女能否賞個光?”
順著王彪的目光看去,只見坐在酒吧角落的沙發上,左擁右抱的男人正用他自以為瀟灑的動作,向她遙遙舉杯。那赤果的笑容,讓夏詩雨感到一陣反胃。
看到這夏詩雨不禁有些好笑,為什麼總有那麼多人自我感覺良好。
“不必了。”
“我勸你最好還是考慮考慮,”王彪咧嘴笑道,眯起的雙眼中閃過一絲不善,“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
鮮紅的酒液倒影著一張不耐煩的俏臉,夏詩雨輕輕搖晃了下酒杯,語氣冰冷地道。
“誰?”
“青龍幫聽說過麼。”王彪呵呵笑了笑,用吃定了她的語氣說道,“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彪子辦事,從來沒人敢說一個不。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別到時候被弄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是嗎?可我還真沒聽說過。”
不和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王彪皺眉,不由回過了頭。
昏暗的燈光讓他看不全那人的臉,可單看著那輪廓,他總感覺很眼熟,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在哪見過。
“你誰?”
這就是移民氾濫的後遺症嗎?
看著眼前這小嘍囉,江晨不由嘆了口氣。
現在的新國簡直就像19世紀的美國,嗅到自由芬芳的不只是憧憬著美好生活的移民,還有遠渡重洋的罪犯。如果不早日解決這個隱患,日後必定會發酵成嚴重的治安問題。
看來有必要做些什麼了。
見眼前的人不作答,兩次被無視徹底激怒了王彪,道上人稱彪子的他,還是第一次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老子說話你都敢走神,你丫的是活膩了?”
王彪嘴一撇,照著江晨的脖子就伸出了手,另一隻手摸出了一隻酒瓶。
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掐著這二貨的脖子,將他按在馬桶裡,教會他什麼叫謙遜。
然而他並未如願以償。
王彪伸出的手就像是嵌在了一堵透明的牆上,進退不得,臉漸漸漲成了豬肝色。
異變發生在一瞬間,以至於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圍觀的酒客先是一愣,隨即紛紛向後避讓,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