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州逛街,見路旁有人賣狗肺,給女人罵得多,想試此味,吃了之後,發現味道不錯。人類子孫根至今尚未吃過,若有機會品嚐,怎能放棄?
像牛鞭的做法太過普通,而食之,也嫌味道不足。
最好是以豬皮、金華火腿來煨,慢火煮個一兩小時,必成佳品。可惜一般男人皆不偉大,製成品只夠吃個一兩口。
要不然,迴歸自然,烤之,撒上鹽花,想也必彈牙可口罷。
泰國女人碎之餵豬,暴殄天物,拿來當肉餅,加入田雞肉和梅菜,混少許馬蹄,上面鋪夜香花,也不錯。
別覺得噁心,洗得乾淨,是上等材料,尤其是友人之物,更是有感情,亦為天下美味。倪匡風流時,倪太欲以此道對付。金庸先生和我們幾個好友,都說最好薄切刺身,配壺底醬油和娃沙比生吃,不遜河豚,至少,還不含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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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不動
倪匡、黃和我常聚,那是以前的事。現在倪匡跑去三藩市,三人在一起的節目做不成,大家有點遺憾。
“出飛機票把他請來呀!”有些人說。
他們真不瞭解倪匡的個性,此人真的能做到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地步。他講過不回來,就不回來。而且,除了買菜買報紙,一門不出。金門橋都沒看過。
“好。”我說:“和尚不到廟來,我們把廟搬到和尚處。”
決定明天啟程。無線電視派出外景隊,我們將到三藩市去,還約了吳宇森做嘉賓,他將由洛杉磯專程而來,住一個晚上就走。
傳真中,吳宇森說:“做不做節目倒不要緊,老友聊天,才是樂事。”
“倪匡兄最近是怎麼一個樣子?”問倪太。她人在香港,又經常來,是受不了倪匡的糾纏。倪匡每天玩,家事還是要她做的。
“又在減肥。”她說,“本來好好地減到一百二十磅,後來亂吃東西,打回原形,變一百五十多磅,他說帶著三十磅肥肉到處走,很傷勞力,現在又在減了。”
“這麼一肥一瘦又一肥又一瘦,不是好辦法。”我說。
“可不是嗎?”倪太感嘆,“有一陣子還洋洋得意,說已經完成一件最偉大的事。”
“那是什麼?”我好奇。
“他說他減肥減到比我還瘦。”倪太說。
哈哈哈哈,我大笑:“目前在玩什麼?”
“玩回金魚,已經養了三大缸,已經放棄的樂趣,又重新再來。”倪太說。
“會不會回到收集女朋友的時代?”我擔心。
倪太懶洋洋地:“只有這一樣,看死他怎麼玩也玩不動。”
比賽
到三藩市去,太多東西好玩了,纜車、海邊、餐廳、歌舞劇、聯合廣場的百貨商場和各處的許多博物館、金門大橋、紅木森林,還有那條令汽車飛躍起來的凸路。
但是,倪匡兄是不出門的。在短短的三兩天內,黃與我會一直在他家裡聊天,出去幹什麼呢?
肚子餓了,便跟著他到超級市場去。當然,他騎他的殘廢人士電單車,我們兩人跟著他的後面。這也好,至少買了的東西,可以放在他車後的籠裡,不必自己提。
他們兩人已經不喝酒了。倪匡說他的人生喝酒配額已滿,啤酒一杯下肚,已暈頭腦脹。不可以勉強他。
黃呢?他患有痛風症,喝了酒後便會腳腫,走不動。我想無論如何,也灌他幾杯,最多叫倪匡把殘廢人士電單車借他用用。
一到超級市場,三人必定瘋狂購物。倪匡買東西喜歡一打打一箱箱地。黃每次都想把所有的都買下送給好太太雲妮。我則東買一樣西買一樣,非常花心。到後來,也要抱著一大堆回家才甘願。
主要的還是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