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應遙的身上。
“對對對不起!”近距離目睹指甲上那絲觸目驚心的鮮紅,她驚的全身都弓了起來。
“咦,你害怕這個?”應遙注意到她的反應,故意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你以為,這紅的是什麼?”
——大哥,我想以為它是法式美甲!您能答應嗎?
清喬不敢回話,哆嗦著將五官皺巴巴成一團,做視死如歸大義凌然狀。
“不對,你是……”應遙打量著她的臉,聲音忽然變了,帶著幾分驚奇。
“對,我、我是無害的……”清喬使出吃奶的力氣吐出幾個字。
應遙不答話,徑直揮手掀開她的袖子。 ——雪白的手臂上,赫然五個鮮紅的點。
“她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在旁靜默觀看的段玉,終於適時露出笑容。“當年先祖屠城後,邊牧族就剩這麼一滴皇室血脈了。”他是這般胸有成竹,一切的一切,統統盡在掌握。
“……哎呀王爺,你真是給我帶了個了不得的禮物啊……” 應遙恢復常色,淡淡一揮手,清喬頓時癱倒在他懷裡。“那麼,你將她帶過來,究竟是需要我調查什麼呢?”夜色擦亮他琥珀的眼。盈盈月光下,彷彿一頭嗜血的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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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閣外,一輛金頂馬車正淌河而過,嘩啦啦,嘩啦啦。
“王、王爺……”烏衣衛總管刑四守在車外,屢次欲言又止。
“說。”車裡人不耐煩了,直接下命令。
“我們……就這麼走了?將……顧小姐丟在此處?”刑四硬著頭皮開口,問的是戰戰兢兢。
——沒法子,主公向來喜怒無常,為免早死,還是將他的真實意圖提前打聽清楚為好。
“丟在這兒也無妨,應遙並不會對她如何。” 車中人回話,談笑風生,坐看雲起。 “神官終生不能近女色,無論容顏多麼妖媚,也不過是個和尚罷了。”
“……可是屬下聽說,巫師脾性古怪,最喜歡虐待身邊僕從。如今他開口要留顧小姐,難道王爺不怕……”刑四的語氣更加吞吐。
“——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兒女情長了?”車裡人打斷他,不耐煩咳一聲。
低氣壓鋪天蓋地洶湧襲來,刑四噤聲挺背,渾身緊繃。
“要想別人為你辦事,當然要先給些甜頭……要是此人嚐到甜頭還不肯聽話,那就——”車裡人忽然將聲音壓低,帶出一絲嘶啞。 “殺了他。”
清喬迷迷糊糊睜開雙眼,面前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白衣小童子。鼓鼓囊囊的臉,綠豆大小的黑眼睛,粉嘟嘟的腮紅,蓮藕一般的肉手,活脫脫一個阿福娃娃。
“姑姑你醒了。”小童子見她有動靜,笑眯眯遞過來一塊溼手帕,“請姑姑淨手。”
姑姑?這稱呼怎麼聽著耳熟啊?清喬朝小童子訕訕一笑,試探問道:“請問小朋友,我現在是在哪裡啊?”
“姑姑現在是在天水閣的離境軒。”童子見她沒動,索性跪在她身邊,自顧自為她擦起手來。
“呃……”清喬覺得被這麼個小孩子伺候實在彆扭,假借撓頭企圖掙脫,“那個……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很俊的男人呢?”
“很俊的男人?姑姑是說段王爺吧?”小童子見她抽回手,徑直抓過另一隻,眼皮都不抬一下,“他將你送給我家主人,然後掉頭就走了。”
——什麼?!清喬只覺得天打五雷轟,當頭一棒。 “他他他他將我送給你家主人了?是送嗎?你確定?!”
小童子鎮靜點點頭。
“你確定?你確定?你真的確定?再也不改了嗎?”滿腔悲憤湧上喉頭,清喬此刻恨不得化身《開心辭典》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