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被打的人是什麼樣子。
“停車。”
懷揣著好奇,沈傾歡叫停了馬車,而她身後的秦辰煜也循著她的目光,看到了街角處的一幕,等馬車一停,便牽著沈傾歡撥開層層人群,走了上去。
“賤種!這裡是大爺們的地盤,都教訓過你多少次了,還不吸取教訓!”
“就是,該打!”
“你這樣的廢人,倒是死了乾淨!還活著幹什麼!”
“打死她算了。”
雖然仍舊看不清眾人拳腳下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但聽哭泣和哀鳴聲應該是個女子,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子,而且出口還是這麼惡毒的話語,稍微有點正義之心人都不會坐視不理,而沈傾歡恰好是這一類人,當即幾個抬手踢腿就將這些圍著那女子的乞丐們撂倒在了一邊。
她到底還是個武功高手,對於這些並沒有什麼功夫的乞丐來說,簡直就連小菜也稱不上,“住手!”
這一聲吼,是用了內力的,聽的那些剛剛撲倒在地上,正心有不甘準備反擊的乞丐們胸口一陣悶痛,在看清沈傾歡的衣著質地華貴就不是一般人,當下哪裡還敢同她計較,全部都拍拍屁股,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兒。
人都跑了。那個可憐被打的人還匍匐在地上啜泣,這時候沈傾歡才看清她的穿著,這麼冷的天,卻還穿著破布一般看不清本來顏色的薄衫,光著兩隻腳沒有穿鞋,整個腳掌又黑又腫,露在外面的腳踝處更是長了膿包。應是氣溫太低。本來留著膿水的傷口上竟然還結著冰渣,一頭亂髮垂在眼前,根本就看不清她的面目。如果不是憑藉聲音,沈傾歡根本就認不出她是個姑娘。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很難想象她經歷過些什麼,竟然連那些乞丐們都欺負她,沈傾歡心有不忍。將帶著懇求的目光轉向秦辰煜。
後者當即明白她所想,也不阻攔。只抬手對身後的阿煦道:“扶這位姑娘上馬車。”
即使是冬天,遠遠還是能聞到這女乞丐身上的惡臭,阿煦眉頭一皺,卻也不敢違逆秦辰煜的命令。當即就封了她的穴道,抱著她上了馬車。
在被阿煦抱起,一陣冷風襲來。撩起她面上蓬亂的頭髮的時候,沈傾歡下意識的看向她的臉。才發現她一張臉上也跟那腳踝處差不多,又黑又腫,還生了膿瘡,根本就看不出本來面目。
沈傾歡看著她,她那一雙腫的像核桃一般的眼睛也緊緊地盯著沈傾歡,分明是沒有見過的樣子,卻讓沈傾歡驀地生出幾分熟悉感來,跟著阿煦往馬車走去的步子也跟著一頓,但旋即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是多心了,她來這世界總共也就不過認識那麼幾個人,怎麼可能認識這個可憐的女乞丐。
因為怕她抗拒,所以阿煦才點了穴道,因此也省了不少事情,沈傾歡一行將她送去了醫館,讓大夫先幫她處理傷口,趁這空擋,他們去酒樓裡解決了午飯。
等幾人吃的飽飽的,從酒樓回了醫館,才走到門口,就見那醫館的大夫從裡間奔了出來,一路止不住的跟沈傾歡埋怨道:“姑娘,這人我不看了,你另請別家吧。”
“大夫,怎麼了?”
“您說,你和公子這般善心,用到這麼一個不識好歹的乞丐身上,何必呢?我給她上藥,她還將我打翻在地,這要我如何給她看病,而且,你看,她一進了我這醫館,其他的病人都給燻跑了,我還怎麼做生意,這人,我不看了!”
心想著,可能是被人欺凌慣了,所以看到生人也怕的緊,沈傾歡連忙拉住大夫,好言道:“大夫且慢,我先去看看她。”
沈傾歡說這話的時候,秦辰煜一個眼風掃過去,一旁的阿煦趕忙又給大夫遞上了一張銀票,這才讓他滿臉的怒氣消退了下去,一臉恭維的跟著沈傾歡入了裡間。
女乞丐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