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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有一抹刻意的不以為然,淡淡笑道:“是替母親做說客麼?可惜我已與人約下,後日一早出城。你真心或是假意,我自然都是一路順風,也會早去早歸,爭取趕得急皇祖母壽辰。”

幾句言語的擠兌,彼此都是冷意凝凝。蘇暮寒不復往日的煙雨從容,在溫婉看來,卻是不能運籌帷幄、盡在掌控的失落,於她而言,本是好事。

第五百五十五章 決絕

溫婉輕輕籠著鬢邊的絲髮,露出清絕的笑容:“王爺,我曉得自己身上流著與你相同的血脈,卻與你做著不相同的事情,也因此令你耿耿於懷。只請王爺細想一想,王爺真正放不下的,是宗族祠堂裡的列祖列宗,還是大周后裔的虛名?”

蘇暮寒的笑意漸漸染了薄霜,如初冬的黃昏一樣陰冷,他犀利地說道:“郡主今日是專程回來教訓我的麼?素日委婉含蓄的人,到曉得開啟天窗說亮話。你這般意有所指,便不怕出不得我這滄浪軒?”

溫婉撫袖一笑,目光裡沒有半絲膽怯:“我今日出門,宮裡留了檔,曉得往安國王府來。來滄浪軒不過送碗羹湯,母親那裡正等著我用膳。何況王爺您並不想此時撕破面皮,何必咄咄逼人。”

瞧著方才楚朝暉的情形心酸,溫婉只想最後一次對著蘇暮寒說幾句心裡話。無論前世如何別有居心,最起碼他給了自己最後那幾年的安寧。

她指指案上的食缽:“今日做的素什錦,裡頭有上好的雞樅,王爺一定嚐嚐。年久日長、積怨已深,溫婉不指望與王爺毫無芥蒂,只望著母親能夠頤養天年。對對錯錯,愛恨糾葛,傷人也是傷己,王爺已經經歷一回,如何不曉得回頭是岸?”

一席話蘇暮寒聽懂了七七八八,不過是苦勸自己收手,卻將禪語與輪迴也搬了出來。什麼叫做他曾經經歷一回,又什麼叫做回頭是岸?

沒有人生來便願意忤逆不孝,若不是被逼無奈,誰又願意傷人傷己?

所立位置不同,大約決擇也不相同。蘇暮寒不認為自己所犯的錯誤罄竹難書,反而以為自己才是最受屈的那個人。

就著溫婉的話題,蘇暮寒一點一滴回憶著往事:“郡主初次來到安國王府,母親要我好生待客,我將自己養的鳥雀拿給郡主逗樂。郡主想吃那塊玫瑰糕卻不敢伸手,是我將它夾入你的碟中。過往種種,蘇暮寒何曾對不起溫婉半分?如今只想替自己討回些公道,又何必要回頭是岸?”

溫婉已然退後了兩步,正準備離開,她的手挑在深藍色闊鑲金黃寬邊的軟緞簾子上,唇邊唯有一個空的笑意:“王爺,我言盡於此,但願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我與你掰著手指頭細數從前。今日奉勸王爺一句,人在做,天在看,王爺若珍惜過生的曾經,敢不敢發個誓言,永不傷害溫婉的身邊人?”

光陰荏苒,她與秦恆終將攜手,依然會選擇與蘇暮寒對立。蘇暮寒更不會因為顧忌她的安好,就停下與建安國的密謀。

蘇暮寒被溫婉問住,冷笑道:“我不信你們那些所謂的因果報應,更不會發什麼誓言。郡主果然有了身份,再不是往日在府中的唯唯諾諾,如今說話,想是近墨者黑,頗有幾分阿薇的味道。”

幾句話將慕容薇與溫婉一併貶低,暗指兩人的霸道。溫婉並不想與他爭辯,只在簾邊淺淺一福:“溫婉告退,請王爺好自為之。閒暇時候也想想溫婉今日所說,是否有幾分道理。”

“等等”,蘇暮寒心有千千結,如絲爭亂。縱然應允了錢唯真,日後要給錢瑰名份,又與流蘇曖昧已久,如今身邊還添了個千嬌百媚的梁錦官,卻終歸不如他願。心裡頭最念及的依然是昔年倚門弄青梅,那份最初的情感。

他喚住正要離開的溫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開口。溫婉只是耐心等待,外頭的冷風吹動她額前一縷絲髮,輕柔地覆上皎皎如月的臉龐,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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