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我一早巳懷疑那個在洛陽酒樓被司馬城發覺便是你,易白!詹天宏說你的地位跟他差不多,我豈能相信,論武功他只及你一半。再說,當日你雖然易了容,但後來在鄭州還是讓司馬城認出你的聲音。”
“好,李神捕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又是如何窺破本座跟趙四孃的姦情?”
“那是梁老大裝作行刺趙夫人的那夜,顧思南剛好潛入此地,他發現一個黑影在樓上趙夫人居室內走了出來,卻看不清他的面目,後來我一推敲便知那人便是你。”
李鷹帶著幾分豪氣地道:“你想利用梁老大向我提供假訊息,以及設計殺掉,可惜卻損不到我一根毫毛。”
易白臉色越來越白。
李鷹冷笑一聲。
“我不但知道你與趙夫人的姦情,而且還能揣測到你引誘趙夫人的動機。”
易白冷哼了一聲,道:“大爺就不信你真的是神仙。”
李廖臉色凝重地道:“你起初以為挖動了歐陽莊的根基便可以為所欲為,可是後來你發現我插手這件案子,而且越查越緊,所以你便退而求其次,希望萬一金玉堂崩潰,也能控制了歐陽莊的,那時也無疑是掌握了洛陽城,因此,我斷定你與趙夫人通姦,為時並不久,一定是在我插手這案子之後的事。”
易白長嘆一擊,用指彈一彈劍。
他又道:“難怪本座會敗在你手中,你心思果然十分慎密的,非常人能及,可是你還知道什麼?”
“歐陽鵬就是你殺的,因為你劍的寬度與傷口吻口,而且那是把軟劍,把它纏在腰上,沒人知覺,換作是用普通的兵器,莊主獨子大喜之日攜帶兵器,未免令人側目。”
易白道:“果然什麼也瞞不住你。”
趙四娘尖聲一聲,顫聲道:“你真的殺死了鵬兒?”
易白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一眼。
趙四娘像瘋了般嘶叫起來,“天呀!長壽、鵬兒,我……我愧對你們!”柳眉刀回刎在自己頸上,鮮血立即濺紅了雪白的粉頸。房內的人卻看也沒看她,生似她本人就是應該死的,根本不值得同情。
半晌,易白喃喃地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我也不想再問下去了。”
李鷹無表情地道:“趙夫人尚能知恥,如今也該輪到了。”
“我有個心願未了,就是臨死前欲跟你決一死戰,你能助我完成此心願否?”
李鷹喟然道:“這叫做不到黃河心不死,無妨,你有本事儘管施展過來,我絕不會令你失望的。”
易白臉色突然凝重起來,劍尖斜指著李鷹的顏面。
李鷹道:“今日能一睹嶗山神劍前輩傳下的劍法,何幸之有。”
易白趁他說話分神之際,手腕一抖,灑下五朵劍花,劍尖如毒蛇吐信,指向李鷹前胸幾個死穴。
李鷹不為所動,待易白的長劍向前一送時,煙桿才倏然翻上。
易白劍尖一吐之後,立即改了個方向刺向李鷹的太陽穴。
這招使得極快,可是,李鷹更絕,煙桿不擋,反而飛速地點向易白的璇璣穴,這是連消帶打的高招。
易白的劍勢更疾,全然不顧胸前死穴會被點中,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李鷹意不及此,大吃一驚,急忙偏身後退。
“嗤”一聲,肩頭被易白的軟劍劃過,鮮血汩汩而流。
易白一劍取得甜頭,劍勢更盛,招招不離李鷹的要害。
李鷹面對這種悍不畏死的打法,大是頭痛,出手使招之際,頗有縛手縛腳的感覺。
“嘶”地一聲,易白一劍挾著勁風疾刺李鷹胸膛。
李鷹煙桿在外難以擋架,背後又貼著那張雕上鴛鴦的大床,急切間煙桿疾敲在那易白的手腕上。
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