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越發紅潤,雙眼漸漸發直,開始呵呵傻笑起來,顧十一見著火候差不多了,便開口問道,
“十哥,姓顧……看來是這藍月城中有名的顧家人嘍?”
顧永平呵呵笑,自嘲道,
“甚麼顧家人,不過就是在家族之中混吃等死的廢物罷了,即不能修真,又不能管事……”
他這酒勁兒到了,顧十一隻需提個頭,他就自覺自動的說了起來,顧十一笑道,
“十哥說哪裡話來,小弟瞧著十哥這一表人才,談吐不凡的模樣,怎可能是混吃等死之輩,十哥太謙虛了!”
“甚麼謙虛!”
顧永平一瞪眼,將手裡的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就嚷嚷道,
“老子可不是謙虛,甚麼顧家子,老子不過就是個家裡養著的廢物罷了……”
說起這事兒,就是他心中的鬱結。
顧十一做出好奇狀,
“十哥這話倒是引起小弟好奇了,左右夜長無事,不如說來聽聽……”
顧永平正愁滿腔心事無處可傾訴呢,遇著了顧十一這看著一臉真誠,又舉止仗義豪爽,且讓他莫名有些熟悉感的好兄弟,這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從自己沒有靈根入不了顧山開始,又說因著脾氣急躁,心眼實在被人耍弄,又說婚事不如意,自己瞧上的娶不著,娶的是不喜歡的,每日裡回到家,兩夫妻那是白天冷臉對冷臉,晚上後背對後背,
“若不是想著要傳宗接代,生兒育女,我是碰也不想碰那女人的!”
說到這處,顧永平居然擠出了兩顆眼淚來,拉著顧十一的手哭道,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啊,那女人就是顆捂不熱的石頭啊,我但凡好臉對她,她便冷嘲熱諷,說甚麼我沒出息,不知找正經事做,嫁給我真是瞎了眼……你當我不想做麼,誰給我機會啊!你當我為何天天去賭坊啊,我這不也是在家裡呆不住嗎?”
顧十一一臉同情的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十哥的苦我明白,似小弟……也是家裡給娶了一個,我那媳婦好看是好看,可跟我也不對付,我這不就跑出來了麼!”
顧永平聞言哭得更厲害了,哇哇叫道,
“兄弟啊,還是你厲害啊,哥哥沒那膽子啊!”
又說起來顧家的家規如何森嚴,敢自己私跑的捉回來打斷腿,之後把你往那後院一關,不給吃不給喝的等死!
顧十一聞言,悄然將話題引到了自家親孃身上,
“那個……那個十哥你也可別怪小弟多嘴啊,那個……你們家多年前不就跑過一位夫人麼,她……不是也無事?”
顧永平聽了倒還真沒生惱,應道,
“這事兒你都聽說了?”
顧十一笑,
“這個……一路從藍月城過來,偶然間聽人提起了!”
顧永平道,
“無妨,反正我們家這事兒,差不多整個藍月城的人都知道了,也不差兄弟一個……”
又一臉羨慕道,
“我能跟我那二伯母比嗎?她可是跟著北邊來的蠻族人跑的,我們家當年連築基後期的修士都派出去追了,結果還被人家打得半死回來了!”
“哦?”
這可是顧十一沒聽說過的,她在顧家時,自從她那親孃跑了之後,家中的人對這位前二夫人那是閉口不提,更不會說起那野男人的狀況!
顧十一想了想問道,
“那位夫人走時,想來十哥年紀也不大吧,你是怎麼知曉的?”
顧永平道,
“這麼多年了,雖說當年長輩們下了封口令,不許家中的人議論,可總架不住有隻言片語流傳出來的……”
說著左右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