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獄也認!”
突然,他不顧那抵在嘴邊上的槍口,雙手勐地向六子的脖子掐去。
六子大驚失色,生怕被虎哥奪槍,手一哆嗦,便扣下了扳機。
砰!
紅的白的灑了一地。
虎哥的手垂下,倒在了一邊,結束了他骯髒罪惡的一生。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合金門被切開了,站在門口的男人收起了鐳射劍,正看著這邊。
六子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用猜也能猜到,那眼神一定和看螞蟻沒什麼區別。
“大,大哥,”六子驚恐地看著沒了頭的大哥,接著又看向了出現在門口的眾人,慌忙地丟掉了手中的步槍,臉上變換著驚恐與哀求,語無倫次地哆嗦道,“別,別開槍,得罪您的人已經死了!是我,對!沒錯,是我殺了他!我替您報了仇……”
砰!
第二聲槍響響起。
胸口上飆出了一串鮮血,那個叫六子的男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廢話太多。”
青煙飄散,收起了手槍。
看了那個被爆頭的虎哥一眼,江晨微微皺眉,沒說什麼,向著車庫後面走去。
當聽到趙秋冉說車庫裡有大量精神印記的時候,江晨其實已經隱隱猜到了他會在裡面看到什麼。
咣!
一腳踹開了半掩著的鐵門,一股濃郁的腥臭撲面而來。
衣衫襤褸的女人們坐在長桌前,加工著廢舊晶片。當看出現在門口的江晨,她們只是抬起無神的雙眼,麻木地看一眼,然後便低下頭去,藉著白熾燈光,繼續機械地操作著手上的焊槍。
還有人蹲在鐵質的籠子裡,被固定在惡趣味的器具上,望著地板或天花板發呆。少數眼中還剩下幾抹神采的,或者說還沒被這些掠奪者們玩膩的,多半被鐐銬鎖著,避免她們自殺或者逃跑。
死屍被胡亂地丟在牆角,灑上了福爾馬林,那空洞的眼神陰森而恐懼。彷彿是為了警告偷懶者、逃跑者而存在。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江晨嘴角扯了扯,卻也沒說什麼。
他來末世這麼久了,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了。
“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些女人?”跟著江晨身後走了進來,趙秋冉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皺眉問道。
“你覺得怎麼處理比較好?”江晨反問道。
趙秋冉微微一愣,表情有些尷尬。
她一個獨行客,素來都是獨來獨往,平時也不會閒著沒事兒救這種毫無瓜葛的陌生人,哪裡會有辦法?
這些人已經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即使是活著,也僅僅是行屍走肉般的存在在這個世上。
或許死亡對她們來說是一種解脫?但面對這些可憐人,又有多少人能毫無心理負擔的下手。
就在趙秋冉苦思冥想的時候,江晨對著陸凡打了個手勢,然後指了指地下室內的女人們。
“讓黎望派兩架運直過來,等下次運輸飛艇轉運物資,把這些人拖回望海去。”
“是!”陸凡立正行禮。
很早很早以前,x2細菌事件剛結束後不久,nac的魚骨頭基地中便設立了精神創傷療養院,專門用來接納那些被掠奪者們玩壞的人,而一般情況下都是女人。
雖然他身邊的美女不少,但他可是很清楚的,廢土上的男女比例已經嚴重失調。任何時候光棍太多,都不是一件好事兒。
所幸的是,大多數倖存者都沒有文明人的精神潔癖。只要沒病沒瘋,大多數倖存者不會介意這些女人的過去,對於將療養院中康復的女人娶回家過日子,根本沒有絲毫的排斥。
第六街區的執行官楚南,便是個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