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號事件,勝利的天平已經傾斜。
那個男人表情僵硬地點了點頭。
“如果不出意外,這次預選的勝負已分,只差最後的投票了。”
根據阿瑞斯號事件後的最新民調顯示,約瑟夫的黨內支援率已經從原本27%上升到了現在的39%。這個數字已經相當驚人了,畢竟除了三個最有希望當選的候選人外,還有其它幾名同樣有著各自支持者的候選人。
除非……
除非肯尼迪家族的詛咒再出現了什麼“意外”……
眼中微微閃爍了一抹殺機,然而很快這抹殺機便淡去。
摩根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扔在了腦後。
在這個時間點對這位小肯尼迪先生動手,純粹是嫌美國人智商不夠用。更何況現在不是冷戰時代,前面也沒有豬灣事件做鋪墊,殺一個人很簡單,但想要把手上的血擦得乾乾淨淨,卻不是那麼容易。
更何況波士頓財團的實力雖然弱了點,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現在約瑟夫身邊的安保力量,至少也是準總統級。
畢竟他們捧起來的這位候選人,離總統的寶座似乎也就只差一步之遙了。
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摩根伸手拿起了電話,按下了幾個按鈕,打給了他的“老朋友”洛克菲勒。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接通了。
對面傳來了那熟悉而討厭的聲音。
“喂?”
“是我。”摩根淡淡地說道。
電話那頭傳來了開朗而年邁的笑聲。
“哈哈,我的老朋友,我剛才還在和我的夫人打賭,說你肯定會給我打電話。”
“看來你賭贏了?”摩根語氣有些諷刺地說道。
“沒有,”洛克菲勒搖了搖頭,很坦然地說道,“結局總是出人意料不是嗎?”
與摩根相對的,洛克菲勒和他在中東的盟友,最開始就將籌碼壓在了希拉里的身上。然而從去年下半年的軍艦對峙事件開始,希拉里政府似乎就沒有走運過。對於這樣的結果,洛克菲勒只能表示無奈。
甚至可以說,從今年年初開始,他對於這場預選其實就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是嗎?看來牌王也有失手的時候。”摩根笑道。
“那你呢?你又贏了嗎?”洛克菲勒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沒有,所以我找到了你,”摩根收斂了語氣中玩笑的意味兒,“我們聯手吧。”
“聯手?”洛克菲勒挑了挑眉毛。
他隱隱已經意識到,摩根接下來會說什麼了。
“沒錯。”摩根乾脆地說道,“如果約瑟夫肯尼迪上臺,對於我們的軍工複合體絕對是一場噩夢。為了對抗新冷戰時代的壓力,我們必須向歐洲,向中東,向亞洲的盟友派駐更多的部隊,而不是推行什麼東西和解。美國從來都是,也只可能是白頭鷹,而不是什麼鴿子。”
“所以你想讓肯尼迪家族的詛咒史上再添一筆?恕我直言,這可能是個更糟糕的選擇。”洛克菲勒搖頭道。
“不不不,我的老朋友,我是那種沒有理智的人嗎?預選之後還有大選!我們雖然輸掉了預選,但我們還能再大選上繼續下注!”摩根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那個人不好控制,他雖然沒有你我有錢,但絕對不缺錢。”洛克菲勒使勁搖頭,“而且聽聽他的競選宣言,代表全美工人的利益?幹掉華爾街?他哪裡是個共。和黨,分明是共”
“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鷹派!這就足夠了!”摩根的手指戳在了桌子上,語氣堅定地說道,“你我都清楚,什麼才是我們利益的核心!哪怕是一隻豬坐在了那個位置上,也絕對比約瑟夫肯尼迪坐在那裡對我們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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