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隨風微微飄動。
“哥哥,你說今天玩什麼好?”凌兒絲毫不見當時月合殿中的稚氣,遺傳了父親的狹長眸子冰冷,看得花容心中陡然涼了涼。
璃兒面上毫無表情,眯著眸子舉弓試了試方向,並不答話。
一雙孿生兄弟面若瑩玉,眉眼薄唇皆是一模一樣,一個愛動,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一個卻是溫和,漂亮的眸子中卻盡是冰渣子。
兩個孩子身邊跟著兩名太監,見狀,立刻上前討好笑道:“奴才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說!”
“不如兩位殿下比賽射箭,看誰先射穿那個木樁上的左眼如何?”
“是啊!是啊!殿下,看看這個骯髒的女人一直盯著兩位殿下看,殿下不如……”
兩人狗腿的上前獻策。
這時候誰都看得出來,兩位小殿下又心情不好了,這個連大小姐害死了兩位殿下的娘,每次隔三差五的就過來“做遊戲”。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命大,這麼長時間以來竟然沒死,真是奇蹟。
上次是鞭子伺候,上上次是兩位小皇子玩紙糊閉氣,上上上次好像是浸冰水?
這次不死也殘了。
兩個孩子似乎覺得這主意不錯,今日上午騎射了一上午,下午也好試試。
“弟弟,你先試試,她再看呢,就射瞎她的左眼!還看呢,就射瞎她右眼!可別一射就射死了,祖母會生氣的”
“哥哥放心吧,射箭還難得倒凌兒?”
凌兒拿起幾乎有他身高這麼長的弓箭,張弓搭箭,明亮的眸子漆黑如墨微微眯起,紅彤彤的薄唇緊抿,瞄準連雅。
花容倏然轉到連雅身旁,瞧著對面的孩子,臉色不太好看。
“冷花容,你知道為什麼我逃不走了吧?因為我的傷是好不了的……”連雅痴痴看著對面的孿生子,兩個孩子,和玉晗一模一樣,一模一樣的一對孩子。
“你覺得我會同情你?”花容的聲音冷的沒有溫度。
“呵……自從我害死你爹的那刻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連雅的聲音很輕,唇齒開闔間,細挑的眸子微微眯起,看著對面的一雙孩子。
凌兒手中的弓似乎顫了顫,璃兒握住弟弟的手,與他對視了一眼,眸中有些隱隱的難掩的波瀾。
花容此刻與連雅說話,剛好轉眸看了她一眼,錯過了兄弟倆之間轉眼的互動。
“冷花容,你是在可惜你的一雙孩子?我還以為,你有了另外的一個屬於你師父的孩子,就丟下玉晗的孩子不管了,呵……”連雅冷笑,眸中盡是無盡的諷意,射穿她的眼睛,對她來說算什麼?
什麼是不可恢復的?只有內靈是恢復不了的!是支撐元神的東西!元神相當於妖獸的意識和記憶,人說轉世,如果沒有了元神,就算轉世又如何?那早已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了!
花容眸子冷了冷,連雅明知她的孩子是子玉的,為何還說出這種孩子是師父的話來?
她尚未完全明白,凌兒破風的箭已經劃破空氣,直逼連雅的左眼而來!
然而,見勢卻在空中以肉眼難見的角度稍稍偏斜,射中了連雅的左肩!
“哎!殿下射的真是準!竟然連那女人的肩都射中了!”
“是啊!凌殿下好箭法!”
拍馬屁的永遠是少不了,明知是射偏了,卻立刻轉移話題,絕口不提剛剛是想射眼。
這位凌皇子可不好伺候,發起脾氣來,絕對是奴才倒黴,旁邊伺候的人個個都成了人精,不敢去觸他的黴頭。這次射偏了還不知要如何發脾氣。
眾人等著他發怒,卻不曾向,他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拿起弓遞給了他哥哥,太子殿下,自己又拿了另外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