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呢?難道離開省城了?彭宇的腦筋飛快地運轉著,對,她一定是回家了。女孩兒受了委屈,肯定是要回到父母身邊去傾訴的呀,一定是的!
彭宇想到這裡,全身似乎又有了點兒力氣,他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長途汽車站,買了一張連夜趕往賓縣的火車票。
“篤篤……”有人輕叩軟臥間的門。伍嶽峰起身拉開門,門口站的正是自己手下的職員小陳。他的手中捧著兩份飯,看來是剛從餐車上買來的。
伍嶽峰一聲不響地從他手上接過,又示意他噤聲,小陳立刻會意,馬上關門離開。
盈盈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要不要叫她起來吃飯?如果她還沒休息好怎麼辦?堂堂的五嶽集團主席伍嶽峰,居然在這點小事上犯了難。
盈盈自躺下後便沒有變換睡姿,一直就是那樣貓著腰,將身體縮成一團,雙臂抱在胸前。她這個樣子讓伍嶽峰心疼極了,天知道她白天受了多大的委屈,就連睡覺的時候,她似乎都還想擁有什麼。
這個彭宇真不是個東西,要不是當初盈盈執意要跟他好,要不是他不忍看見盈盈傷心流淚,他怎會如此甘心就放棄了對盈盈的追求?這個女孩兒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想要娶回家的女孩兒,可是,他們卻相遇得太晚了。
“只可惜,我們相識的太晚了!”盈盈當初的那句話猶在耳畔,他不能想起,一想起必淚流。
而今,日日思念的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躺著,看來他們也並非全無緣份啊,是老天在成心考驗我們麼?
正當他坐在盈盈的床著雙目含情注視著盈盈時,盈盈突然睜開了眼,她是被飯香驚醒的。此時,她才感到腹中空空如也。是啊,一整天顆粒未進,怎能不餓?
她從床上坐起來,疑惑地看著伍嶽峰,定定地想了好久,似乎才明白自己身在何地。
當她想明白一切,她有些嚇壞了,連忙低頭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衣服一件未少的穿在自己身上。
伍嶽峰也不說話,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直到她的神色重又恢復平靜,他才微笑著說:
“難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壞人?”
“不,我只是——”盈盈不知道如何表達。這時,她的肚子不失時機地“咕咕”叫了幾下,她難為情地捂著肚子,低下了頭。
“好了,別不好意思,你放心,不經你的許可,我是絕對不會侵犯你的。來,我們先吃飯。”
這一頓飯,盈盈竟吃得很香。伍嶽峰看見盈盈能開口吃東西,也高興得很,兩人比賽似的將兩份飯一掃而光。
“飽了嗎?要不要再來點湯之類的?”伍嶽峰問。
“不了,謝謝你,我已經吃飽了。”盈盈看著他,半年不見,他沒什麼變化,好像更成熟了些。
“怎麼,我是不是比以前老多了?”伍嶽峰開玩笑地問。
“沒,沒有……”盈盈不好意思地移開雙眼,同時暗暗恨自己,怎麼能這麼肆無忌憚地打量另一個男子。
“對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臥鋪車廂啊,還真是舒適。”她連連轉換話頭。
“一會兒我還是去硬座車廂吧,剛才這個床上好像有人……”盈盈的話還未說完,伍嶽峰就說:
“你別擔心,那個人是我的下屬,而且他已經在別的臥鋪車廂住下了,你現在就安心地在這兒休息,離北京還遠呢,難道你想在硬座上坐到北京?”伍嶽峰想想就心疼。
“我也是沒辦法,買票的時候就只剩硬座了。”盈盈低下了頭,眼中又有淚光閃現。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走,我帶你去外面看看風景。”伍嶽峰說著就站起來拉著盈盈的手往外走,盈盈順從地跟著他來到車廂的接頭處。
隔著玻璃窗,看著外邊的一片片田野、山